!”
怡心眉眼微挑,眼底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面上卻半分不顯心中的慍怒,神色怔然的看著周靖遠,一臉不知所云的模樣。黛眉微蹙,頗為苦惱的回道:“侯爺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剛剛只不過順著侯爺的話,依葫蘆畫瓢隨口那麼一說罷了!我一個婦人家哪懂的官場上的事兒呀!我若是有那份心智慧耐。如今也不會送上門來給太夫人和老夫人她們羞辱了!”
周靖遠見小女人有意扯開話題,垂下眼簾掩住黑眸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心中暗歎一口氣,抬手輕拍薇姐兒的小身子,嘴上說道:“你不願說便罷了。我本就不想將你和薇姐兒拉進這錯綜複雜的事情中,我剛剛也只是想聽聽你認為將睿哥兒如何安排才算妥當!”
周靖遠的話音剛落,微微掀起眼簾。目光坦然真誠的看向垂眸不語,一直用手中繡帕擦拭睿哥兒小臉的小女人。嘴角不覺彎起一抹無奈苦澀的笑意,略顯感慨的低聲喃道:“你何時才會像對待薇姐兒和睿哥兒這般,用正眼看著我一次呢?!你難道對我真的沒有半點情意嗎?!”
怡心耳邊聽到周靖遠話語,捏著繡帕給睿哥兒擦汗的那隻手不覺微微滯了滯,低垂的美眸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幽光,面上流露出幾分不自知的恍惚,櫻唇微啟下意識的啞聲回道:“你我本就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那個被你娶進門的柔弱女子早已香消玉損了。。。。。。如今的我不過是個。。。。。。”
怡心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向裡間走了進來,心中一凜,櫻唇緊抿,不由嚥下嘴中還未說完的話語,微微掀起眼簾看向走到自己面前屈身行禮,手中端著冒著熱氣湯藥的青梅和抱著一小壇白酒的紅梅,嘴角微翹,語氣溫和的出聲說道:“快起來吧!今兒辛苦你們二位姑娘了!你們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吧!太夫人跟前現在只有孫嬤嬤一人,怕是有些忙不過來呢!二位姑娘還是快些回昭和居伺候太夫人好好歇息吧!”
紅梅和青梅兩個丫頭聞言垂首相視一眼,又掀起眼簾瞥向面色冷凝抱著薇姐兒的周靖遠,周靖遠黑眸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面色淡然淺笑的小女人,抿了抿嘴角,微頜首沉聲道:“你們兩個丫頭自小便服侍祖母,也知曉祖母的習性,你們就依著大夫人的話,快回去伺候祖母吧!”紅梅和青梅聽完周靖遠的話,顧不得細想心頭一閃而過的驚愕,兩個丫頭如獲大赦的忙應聲行禮,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轉過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怡心起身把桌上的那碗冒著熱氣略微燙手的黑乎乎的湯藥端到床邊,用碗中的湯勺把藥晾到溫熱,伸手把躺著的睿哥兒抱在懷中,柔聲哄著高燒昏迷著睿哥兒,小心翼翼的把碗中的藥一口口喂進睿哥兒的小嘴裡,瞧也不瞧站在一旁盯著自己的周靖遠和薇姐兒父女倆。
過了一會兒,終於哄著睿哥兒把碗裡的湯藥都喝完之後,微微動了動有些痠痛的手臂,動作輕柔的把睿哥兒放在床上,又走到桌邊把酒罈中的酒倒在臉盆裡,把面巾丟到臉盆裡,端著臉盆走到床邊坐下,又把睿哥兒抱在懷中,輕輕的把睿哥兒身上的裡衣脫掉。
一雙美眸看著睿哥兒身上的一根根清晰可見的肋骨,喉間不覺一哽,面上露出一抹心疼,轉眸略帶譴責的瞪了一眼面色莫測的周靖遠,一邊拿起臉盆中的溼巾往睿哥兒的腋下擦拭,一邊冷冷的說道:“你們官場上的事兒,你們自個兒解決便可!不要無辜可憐的睿哥兒這條小命也給搭進去!你若是能動一下惻隱之心,便將睿哥兒叫給我撫養吧!睿哥兒的身世再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老夫人那邊你也得好好說道說道才是!明兒進宮之後,我便帶著薇姐兒和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