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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蘇燁呆呆的看著,似乎能聽見心在胸膛裡噗通噗通跳動的聲音,沒有人知道,平時不苟言笑的人,真正笑起來的時候殺傷力有多大。他不是那種花痴少年,即使此時因為這個不一樣的穆潔失了心神,也會因驕傲下意識地想要繼續反駁:“我真的不是小……”

話說道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穆潔已經穿過他,從他身後拉出一個笑得羞澀的古裝男孩來,轉身就要走,他反應過來,追上去想攔住他們,又被穆潔和男孩穿身而過,兩個人手牽著手,剛開始只是親密地唇貼著耳朵講話,後來慢慢親吻了起來。

原來從始至終,他從來沒有出現在穆潔眼中。

蘇燁看得看兩人親熱看得面紅耳赤,慢慢卻連眼眶都紅了,他不知道自己是羞還是氣,似乎全身都不舒服,全身都熱得不行。

他難受得不行,穆潔還在他前面跟別的男人親熱嘞!他控制不住自己,吼著撲了上去:“我才是你丈夫!是我的名字在你家戶口上寫著,不是他!”……

“唔!”蘇燁悶哼一聲,揉著屁股從地上坐起來,用漿糊一樣的腦子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鬼啊,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怎麼會夢到《將府》裡穆潔和她喜歡的男子之間的情節,而且夢裡的自己表現得像個抓到妻主外遇的丈夫一樣,那種冒著酸氣的嫉妒模樣,簡直跟平時的他一點都不像。

這樣自嘲一番,蘇燁就慢慢扶著床爬起來,去喝睡前拿進來的半杯涼水。他不敢起太快,就怕自己暈倒在這間屋子裡死了都沒人知道。

感覺連鼻子裡噴出來的氣體都是熱的,他好像發燒了。這在以前是很難遇到的事情,他因為長期勞動,身體雖失去了普通男子該有的柔軟,但健康程度上還是很出挑的,並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兒生病,甚至長期隨便應付飲食的情況下,也只是胃有點毛病。

怎麼就會不知不覺病得這麼嚴重呢?

蘇燁喝光了誰,覺得火辣辣的嗓子終於舒服了些,右肩靠後頸的位置,突然有點蟻咬後的刺痛和癢。

他伸手去撓,面板上似乎有小道小道的疤痕,即使撓了也沒有多大用處。他完全記不得這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了,乾脆拿了床頭半塊碎掉的鏡子,走到光線強的地方,對著疤痕看。

是一小塊黑色的紋,黑線裡透出血一般詭異的紅色,有點像紋身紋出來的某種動物,卻遠比紋身之類的更恐怖。那塊裂開的鏡子密密麻麻照出很多個圖案,觸目驚心。

這太詭異了,莫名其妙暈倒,莫名其妙多了這個圖案,莫名其妙回到這個院子,莫名其妙病來如山倒。

他坐著想了一會兒,身體還是虛弱得不行,問題也一點沒想通。於是開始計劃現在這種狀態該怎麼解決。

這種時候,能想到的值得依靠值得信任的人,居然只有穆潔和兩個大學室友,穆潔自不必說,這又不是在寫小說,當初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過就突然消失的人,怎麼可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突然出現,再說他也希望穆潔這時候出現,他與穆潔的幾次交集,不管是第一次見面他無家可歸的時候,還是住進來後深夜回來被穆潔嫌髒扔出去的時候,更或者是在燒烤攤被兩個女人踢到在地上狠狠揍的時候……他最不堪最尷尬的一面,總是被穆潔撞破。以前的以及發生,即使不喜歡也再難挽回,以後卻是再不希望被穆潔看到那樣的自己的,即使受傷的時候只能自己在角落裡舔傷口,也想出現在穆潔眼裡的,能是自己最美好的時候。

兩個室友倒是可以考慮,他們現在也肯定在為莫名消失了自己感到擔心,但問題是他沒有手機,要怎麼聯絡室友?

似乎,穆潔的屋子裡有一臺老舊的固定電話?就擺在玄關處擺著的鞋櫃上,第一天他進門和穆潔交涉的時候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