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冷卻發熱的情緒,尤其使我感到愉悅。”
“所以,接下來為了考核而準備進行的活動,比如狩獵之類的,我也會讓大家滿意的。”
學生們精準地在阿洛的話語中捉住“狩獵”二字,不禁屏住了呼吸。要知道,即便是出身於貴族家族,因為擔負著讓家族振興的重擔,也只是將大多數時間全部交付給家庭導師理論知識和各種禮儀的學習,以及永遠擺脫不掉的貴族之間的交際,讓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時間能夠親手地狩獵——是的,哪怕是家族中有活動他們也只能處於最安全的地方旁觀或者在確保了獵物不能為他們造成任何傷害的時候小小地鍛鍊一□手罷了,而不可能完全自我的、全憑自己力量地去與一頭野生的生物搏鬥。平民出身的學生們當然更不可能。
貴族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平民們更有面對未知的極大的好奇,這種種匯聚成他們的躁動的情緒,在得到學院導師的確定後全數爆發了出來——
“至於大會的規則——”柔和的男聲再度響起,讓學生們原本要破口而出的問題都被堵了回去。
阿洛滿意於此刻的安靜,繼續說道:“大會成分包括所有到來的學院的導師和學生隊伍,允許傷人,但不允許造成故意死亡,大家可以放心,所有的防禦魔法陣和在場的導師們都會極力阻止可能的不良後果。而大家的考核就在大會開始之後的第一天,‘大人物’們都會蒞臨觀看,考核結束後就是魔法交流,大約以表演和比試兩種形式出現,具體的流程將在大會召開之前釋出,這一點無須擔心。”
三言兩語把學生們最關心的問題解決掉,阿洛又笑了笑:“至於我,也會服從院長的安排,但目前通知還沒有下來,具體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裡,課堂上氣氛一鬆,阿洛就開始了今天的魔法原理教學,不過在教導的同時,他加上了部分關於使用魔法的小技巧的普及,而已經學過的幾個咒語的簡單操作或者更加方便唸誦卻有著同樣效果的咒語,他也當做額外的知識進行補充……這比起從前一個多月的課程無疑豐富了很多,讓剛才還有點無法集中的學生們很快沉靜下來,緊接著,就是羽毛皮在羊皮紙上不斷記錄的“沙沙”聲響,就好像,之前那險些掀翻了課堂的聲響不是他們發出來的一樣。
課後,阿洛和西琉普斯一起走出去,照舊的並肩而行,這一回,兩人的步伐出奇地一致。
西琉普斯沒有說話,自從那一次的失控之後,他因為感覺到了阿洛的不安,就更加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他不願意由於自己的過於強勢和急切而導致他心儀的那個人躲躲閃閃、渾身僵硬,就選擇用更加柔和的方法,細密而纏綿地表達自己的心情。
果然,在西琉普斯的連番努力下,阿洛雖然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但因為西琉普斯正好在這個時候放柔了動作,就讓他從懼怕自己對西琉普斯的接觸會不慎流露出什麼而僵硬,逐漸恢復如常。
除了最想得到又最不敢相信已經得到的那個東西以外,西琉普斯總是能這樣輕易地察覺阿洛的情緒,並且隨著他的情緒而調整自己的舉動,讓阿洛永遠也不能保持對他的戒心,讓兩個人無論何時都親密無間。
兩個人默默走了一陣,他們享受這樣安謐的二人空間,所以並沒有使用傳送魔法陣直接回到房間,而是決定在外面稍微散一散步。
而正好,當他們下了樓、準備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的時候,在一個拐角處,他們遇到了一個熟人。
“普羅休爾?”阿洛有點訝異地開口。
在那裡因為看到了影子而略後退兩步的儒雅中年人,正是有好些日子不見了的、據說除了上課就是在溫室裡培育植株的草藥學大師普羅休爾。他抬頭看到阿洛,眼裡也閃過一抹驚訝:“埃羅爾?”隨即微笑,“原來你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