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時,雲巖更是被震驚得連退了三步,瞳孔也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變得時緊時縮。
他萬沒有想到,那個逍遙子的弟子,劍法竟然已經恐怖到了這種地步,而且那手段也是如此兇殘,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會比逍遙子還會狡詐。
或許在空曠的地方,熊強就算劍法再快,也敵不住武當四名精銳弟子的攻擊,可在棧橋這種狹隘的地方,憑藉他的快劍,卻能輕易的解決施展不開的四人。
熊強淡淡的一笑,並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副可憐復可悲的眼神看著雲巖。
雲巖想極力的平復自己澎湃的心潮,可是這一系列的震憾,帶給他太多的負面情緒,即使是他在武當修行多年,也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恢復到心如止水的境地。
“好狡詐的熊強!沒想到我雲巖沒有殺死你,到頭來,竟然會死在你的手中。”
“因為你現在死才是時候!”熊強冷冷的一笑,然後手中的劍已經刺出。
當熊強開口說話的時候,雲巖的臉色再次變得古怪起來,他驚慌失措的說道:“你不是……”話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
這聲音絕不是熊強的,這再次讓雲巖感到震驚。因為震驚,他手中的劍失去方寸,竟然和他的師弟一樣,都沒有擋住那神秘男子的一劍。
雲巖瞪大著眼睛,那眼中既是驚詫又是恐懼,他死死的握著已經穿透他胸膛的劍,用力的抓著蒙面男子的手,眼睛死死的瞪著熊強,似乎想要將他看穿一般。
“你……你不是熊強,你到底是誰?”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
“這個秘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了。”說完,熊強冷冷一笑,然後一腳將雲巖踢下那萬丈深淵。
解下蒙面巾,熊強擦拭了一下劍上的鮮血,然後目光在遠處的草叢之中瞥了一下,便是加快腳力,向著濟寧的方向快速的離去。
直到很久之後,趙理才將按住口鼻的手放開,目光中充滿著驚懼惶恐,從草叢中顫抖著身體爬了出來,然後整個人彷彿是脫力一般癱了下去。
此時,山巔僅剩一抹殘紅,殘紅如血。
入秋的風,已有了涼意,這種涼意深深的沁入趙理的骨髓。
很久之後,趙理才在這涼風之中打了個冷顫,然後哽咽著向著棧橋跑去。
看著已經轉涼的屍體,趙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甚至嘴唇都已被他咬破,躲在草叢中的他,清楚的看到那張幾乎將他嚇得昏厥過去的臉!
熊強!
此刻,躲在破屋中的逍遙子正在思忖著接下來要做的事,而熊強則是在一旁練習著二十四式梅花劍。
來濟寧,逍遙子只為兌現當年的一個承諾,然而一到濟寧,就招惹上了如此多的是非,現在更是被人莫名其妙的扣上了一個巨大的黑鍋,他們已經完全的陷入了被動,平靜的濟寧府,對於逍遙子和熊強來說,已是風起雲湧,暗流澎湃,他們已到了步步殺機的境地。
“師父,我們現在要先蟄伏下來麼?”熊強邊練習著劍法邊問道。
逍遙子沒有作聲,一副十分深沉的樣子,熊強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說道:“師父,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你懷疑那個神秘組織是‘暗河’組織的一部分的話,那麼就算是在‘暗河’組織中,也沒有人的劍能夠快過我,而唐鈺的暗器我見識過,凌厲無比,角度刁鑽,若是出劍速度在我之下的人,絕對無法檔開他的暗器。所以我懷疑那個嫁禍的人,會不會不是神秘組織的人,或者說神秘組織不是暗河的一部分。”
“你怎麼知道唐鈺是在使用完暗器之後,才被殺的呢?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放暗器就死了,死了之後,被殺人者釋放暗器,製造假的兇殺現場來迷惑我們,畢竟你沒有去過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