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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寶貝,她會選擇一些宣紙、毛筆和字帖,而我要挑選不同款式的篆刻石頭和書籍。正是我們這樣類似的喜好,才讓彼此成為彼此的收穫。

那時,她常會先等在書店的門前,每次她都猜不准我從哪個方向走來,她也猜不准我會帶上什麼禮物。一個小香袋她喜歡上一天半,一個布娃娃她擺弄三天,一塊雨花石她看了一週,一本書她整整看了一個月,她說我是她最好禮物,可以欣賞一輩子,相守一輩子。

記憶那些情話中的情話,我覺得都像是在唱歌,一把淳樸的吉他聲襯托在她聲音的背後,歌詞大概變成了現代文:青春,留不住我的心裡,我常見青春兩個人,一個叫回憶,一個叫思念,流逝的回憶,永伴我的思念,化作清晨枕邊的一滴清淚。

車廂裡透出父母給我醃製的糟辣椒的酸姜味,這是我每次必帶的美味,把它攪拌在菜餚中,裹在白飯裡,夾在饅頭心、鋪在餛飩上,翻動進我的味覺裡。在我離開父母,過著自我獨立的日子,我的味覺基本上依靠著它來振奮,酸甜的開胃,辣得讓我淌出清涕,天下的美味不過如此了,我把我的慾望照顧得如此簡單,這樣我就身無旁物了。

只有寂寞難熬的夜晚,除去父母的影子,是妤在相框裡的笑容和淡淡的酒窩陪伴我,我長時間看著她,笑容永固在大腦中,只在我情緒不佳的時候,笑容才能派上用場,那是一針止痛的嗎啡。除此之外,她的笑容就一直是我的甜味劑。

我的手機裡出現一條未讀的簡訊,“什麼時候回來?告訴我時間,我過來接你。:)”原來是周方晞的資訊,我有點懵,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四點半到上海,今天有什麼事情?要來接我。:)”

“晚上請你吃飯,對了是披薩。我可不喜歡欠著別人的飯局。”

“明白了,快到時,給你電話。哈。”

我找到周方晞停靠街邊的車,她的音樂嵌入了激進主義,特別適合駕駛在高速公路上提著精氣神,在我看來,勇往前行,跨越困難,柔韌中的剛毅,這就是她的性格。

周方晞打上與衣服顏色接近的眼影,嘴唇閃亮透明著,一身衣服已不是職業裝,柔軟的暗色布料貼在她的白皙肌膚上,她的黑色頭髮捲曲著瀑落下來,誘人的芬芳沁入五竅立即盪漾在大腦深處保留下來,在我再次深切呼吸,欣賞這氣味時,我把我一直可以聞見糟辣椒的酸姜味完全忘記了。

“你真漂亮,快不認識你了。”不是言不由衷的虛偽讚美,而是發於內心的肺腑之言。

“我一直都很漂亮,只是你沒有發現。”周方晞的笑也是嫵媚的,在辦公室那種端莊隨著心情與服飾的改變而改變。

車子開啟起來,我不知道停車的終點是什麼地方,我只知道跟隨著她。我心中暗暗感受到這個不同以往,變化多端如浮雲。

城市的天空正被緋紅的霞光塗上一層情緒,浮雲不再似午前的多姿美妙身段,此刻它們已經定性下來,緩緩地,無力自拔地,雲都被套上一件叫做憔悴的衣服,在夕陽的命令下,等候宣判自己命運的判詞。一切的主宰神掉落在山那頭,死神也叫黑暗神統管這片沒有色彩的天空,有的雲彩在第二天的清晨不再出現在這片天空中,它們漂泊進了下一站,有的化成露水鋪蓋在大地上,那都是它們的愛情。

我不知道周方晞是天空中的那一片雲,她是否能夠在黑暗神執行命令時,最後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第二十六節 nono 披薩店

我不瞭解周方晞的生活,在我眼中她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痛快淋漓的。她對她的生活緘口不語,既然如此,不摻入別人的生活,就無權評判刺探什麼了。

我在大腦裡搜尋著一些常見的披薩店,季諾、巴貝拉、薩莉亞、傑美思、棒約翰、必勝客等等,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