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他已經得到訊息,林耀庭因為身份重要,被從21號轉移到了守衛更為嚴密的日本憲兵司令部看押,以預防重慶方面派人來劫囚。
憲兵司令部門前,果然排起了一條長龍,除了少數叫花子外,很多窮苦百姓大概是被硬逼著來接受這種“親善”的。
蕭冥羽縮手躬腰地站在了隊尾,低著頭把破草帽又往下按了按,使得從正面幾乎看不見他的臉了。不過別人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他可沒放過打量周圍的機會。
前面靠牆根的一排,有日本的軍醫在逐一給中國的老百姓看病。一位老大爺被幾個日本兵聯手按住擺好了姿勢,穿著白大褂的軍醫蹲下身給老大爺包紮腿傷的畫面就被攝入了相機中。而派粥的地方,“和藹可親”的日本兵正幫著一位大嫂給懷裡稚子餵飯,大嫂被命令要笑,結果對著鏡頭勉強擠出的那個笑比哭還難看。
好容易施粥的隊伍輪到蕭冥羽領取了,他把粗瓷破碗有豁口的地方正對著前面舉了上去,食指曲起來在碗邊上輕輕敲了兩下。派飯的男人好似不經意地掃了眼他手指的小動作,而後將一勺清得能當鏡子照的米湯蓋上了他的碗底。兩人的視線一個短暫的交匯後,那人又拿起旁邊笸籮裡的一個饅頭遞給了他。
端著粥碗,更重要的是抓牢饅頭,蕭冥羽急著要吃似的,轉身就快步離開了隊伍。
結果剛走出去沒三步遠,突然被個日本兵給攔了下來。心中咯噔一下,蕭冥羽慢慢地抬起眼睛,卻看到眼前的日本兵遞給他一根菸卷。
“你的,抽菸。”日本兵操著生硬的中文說道。
待看到旁邊已經舉著相機準備拍照的日本記者,蕭冥羽一下明白了。他立刻點頭哈腰地把粥碗放在了腳下凹凸不平的土地上,將那個饅頭塞進了身上的破褡褳裡,才在破衣服上抹了抹手,接過了那隻菸捲。
“太君,抽了煙,可不可以多吃一個饅頭?”蕭冥羽一副討好的嘴臉,邊比劃邊說。
“饅頭?”日本兵回身一指那個裝饅頭的笸籮,蕭冥羽忙連連點頭。
“你的,大大地笑,饅頭,兩個。”日本兵的中文雖差,勝在蕭冥羽的理解能力強,他還是都聽懂了。
配合的完成了皇軍給中國窮苦老百姓點菸抽的“親善”照片的拍攝,蕭冥羽因為笑得到位,果然又多得了兩個饅頭。他立刻把這兩個也塞進褡褳裡,端起地上的那個粥碗快步離開了施粥現場。
回到那間理髮店的後門,蕭冥羽掃視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才敲門進去。
“拿到了嗎?”樓上,水蜜桃已經在等他了。
“嗯,拿到了。”蕭冥羽把褡褳裡的三個饅頭拿出來,其中一個饅頭明顯下面被人掰開塞進了什麼東西。
“先洗把臉吧!”蕭冥羽把東西遞給水蜜桃後,理髮師傅老劉剛好給他端了一盆清水上來。
“謝謝。”把破草帽往旁邊一扔,蕭冥羽草草地把臉重新洗出了個人模樣來。
水蜜桃此時已經看完了情報,轉手將情報遞給了蕭冥羽。
“你先看一下吧。”
那張被塞在饅頭裡的小字條,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不少字。主要是說林耀庭身份特殊,日本人意欲策反他為己所用,已從奉天派了一位林耀庭留學日本期間關係非常要好的日本同學來南京規勸他投降。
“你是怎麼搞的!”在蕭冥羽看完情報後,水蜜桃不滿地申斥起來:“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你都不知道他是中統的人,還對他實施什麼策反的計劃?”
蕭冥羽不想辯解,現在除了關心怎麼把林耀庭救出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什麼下一步?沒有下一步了!”水蜜桃氣憤地瞪了蕭冥羽一眼:“之前想要策反他,是因為他的身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