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在其後,都恭恭敬敬的讓在一邊。進了澄觀的禪房,那女郎兀自未醒,韋小寶將她放在榻上,滿手都是冷汗,雙掌在腿側一擦,吁了口長氣,笑道:“行啦。”澄觀問道:“咱們請這位……這位女施主住在這裡?”韋小寶道:“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在本寺住。先前她傷了脖子,不是在東院住過嗎?”澄觀點頭道:“是。不過……不過那一次是為了治傷,性命攸關,不得不從權處置。”韋小寶道:“那容易得很。”從靴中拔出匕首,道:“只須狠狠割她一刀,讓她再有性命之憂,又可從權處置了。”說著走到她身前,作勢便要割落。澄觀忙道:“不,不,那……那是不必了。”韋小寶道:“好,我便聽你的。除非你不讓別人知曉,待她將各種招數演畢,咱們悄悄送她出去,否則的話,我只好割傷她了。”澄觀道:“是,是。我不說便是。”只覺這位小師叔行事著實奇怪,但想他既是晦字輩的尊長,見識定比自己高超,聽他吩咐,決不岔差。韋小寶道:“這女施主脾氣剛硬,她說定要搶了你般若堂的首座來做,我得好好勸她一勸。”澄觀道:“她一定要做,師侄讓了給她,也就是了。”韋小寶一怔,沒料到這老和尚生性淡泊,全無競爭之心,說道:“她又不是本寺僧侶,搶了般若堂首座位子,咱們少林寺的臉面往哪裡擱去?你若存此心,便是對不起少林派。”說著臉色一沉,只把澄觀嚇得連聲稱是。韋小寶板起了臉道:“是了。你且出去,在外面等著,我要勸她了。”澄觀躬身答應,走出禪房,帶上了門。韋小寶揭開蓋在那女郎頭上的僧袍,那女郎正欲張口呼叫,突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指住自己鼻子,登時張大了嘴,不敢叫出聲來。韋小寶笑嘻嘻的道:“小姑娘,你只要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傷你一根毫毛。否則的話,我只好割下你的鼻子,放了出寺。一個人少了個鼻子,只不過聞不過香氣鼻氣,也沒什麼大不了,是不是?”那女郎驚怒交集,臉上更無半點血色。韋小寶道:“你聽不聽話?”那女郎怒極,低聲道:“你快殺了我。”韋小寶嘆了口氣,說道:“你這般花容月貌,我怎捨得殺你?不過放你走罷,從此我日夜都會想著你,非為你害相思病而死不可,那也不傷上天好生之德。”那女郎臉上一陣,隨即又轉為蒼白。韋小寶道:“只有一個法子。我割了你的鼻子,你相貌就不怎麼美啦。那我就不會害相思病了。”那女郎閉上了眼,兩粒清澈的淚珠從長長的睫毛下滲了出來,韋小寶心中一軟,安慰道:“別哭,別哭!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寧可割了自己的鼻子,也不割你的鼻子。你叫什麼名字?”那女郎搖了搖頭,眼淚更加流得多了。韋小寶笑道:“原來你名叫搖頭貓,這名字可不大好聽哪。”那女郎睜開眼來,嗚□道:“誰叫搖頭貓?你才是搖頭貓。”韋小寶聽她答話,心中大樂,笑道:“好,我就是搖頭貓。那麼你叫什麼?”那女郎怒道:“不說!”韋小寶道:“你不肯說,只好給你起一個名字,叫做……叫做啞巴貓。”那女郎怒道:“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啞巴。”韋小寶坐在一疊高高堆起的少林武學典籍之上,架起二郎腿,輕輕搖晃,見她雖滿臉怒色,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