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流彎起眼,笑得越發賞心悅目。
玉珩看在眼中,只覺得天上那秀麗月華的也比不過此刻雙眸彎彎生春的季六。
他伸出另一隻手,扶上她的腰側,探下頭,輕聲說:“雲流,我想親你。”
還未等人回答,如火的唇已經蓋下來,唇齒生香,甜到兩人的身體都發燙。
……
席善坐在馬車上,從左轉到右,從右轉到左,還未再來得及轉右,只覺得後頸一疼,他一聲悶哼,失去了知覺。
寧慕畫站在馬車邊,看著駕車等在這裡的“刺客”抬首望了望裡頭的牆內。
他若沒有記錯,這裡頭似乎是邀月院,住的正是季府六娘子!
想到此的寧世子不再猶豫,直接踏牆一躥而上,瞬息之間到了牆頭,月華明亮照九州,寧慕畫一個縱身躍了進院子裡去。
“誰?!”下頭的七皇子耳目靈敏,聽到動靜,同樣迅猛的無比的抓起掛在腰間的玉佩向著來人擲過去!
一招之間,寧世子避開玉佩所扔的要害位置,伸手接住了那如流星一般快速飛來的玉佩。
這聲音,有些耳熟……
僅一個抬眼,寧世子便看見了……看見了七皇子環抱著六娘子,兩人貼身站在院中,六娘子踮著腳……那雙手還搭在七皇子的脖子上!
天了嚕!
這個是……什麼一個畫面!
刺客呢?
寧慕畫只覺此刻天空有道閃雷強電,直接從他頭頂劈下來,把他給劈裂成了幾片,劈懵了。
漆黑月空下,園中通透的燈火中,六目相對。
季六:“……”
玉七:“……”
寧慕畫:“……”
寧世子驚了片刻、呆了片刻、愣了片刻,立刻轉身再躍上牆面,快得只剩下一道影子:“抱歉,我提前巡邏至季府,見到外頭有馬車,以為有刺客入府……打擾了。”後面那個“你們繼續”他終是沒有吐出來。
玉珩:“……”
季雲流:“……”
所以,這是在自己家中談戀愛被當場抓了?
“寧世子稍等片刻!”玉珩眼疾手快,在寧慕畫幾步躍上牆面後,直接摟著季雲流,從另一旁牆面上帶人踏牆而上,幾乎同一時刻,跟著寧慕畫翻出了季府。
季雲流摟著七皇子的脖子,從高牆一同隨他一躍而下,站在巷子裡,她內心很憔悴:“七爺,你這是羞昏了頭,要帶我出府與我私奔、浪跡天涯麼?”
玉七低低一笑,手繼續摟著她,垂目一吻在她額頭:“我這是怕你等會兒想不開,惱了自己惱了我,於是帶著你一道來同寧世子說清楚。”
兩人前面的寧慕畫一臉生無可戀。
所以,這“稍等片刻”是要給自己看……你們兩人是如何不知廉恥的?
寧幕畫抱拳拱手,伸手遞出適才接過來的玉佩:“七殿下,今日這事兒,在下全然沒見到。”
“寧世子確定沒有見到?”
“千真萬確。”
“那便好。”玉珩接回玉佩,抬首瞧了眼夜色,聲音不緊不慢再開口,“寧世子真是盡忠職守,這般晚了還來親自來巡查季府四周,見得外頭有馬車以為有刺客,竟然也不從前門稟告後帶人入府檢查,而是直接翻牆進院……真是好心切吶!”
季雲流站在一旁,側頭看七皇子。
喔!自家男人吃起飛酸來竟然也是這麼別緻、這麼帥!
寧幕畫不能抬首,他抬眼,看著七皇子繼續放在六娘子腰身的隻手,聲音很淡:“季府與寧伯府乃是親戚,皇上下旨讓微臣確保季府安危,微臣見外頭馬車以為有刺客入府行刺微臣親人,關心則亂,便沒有多加考慮躍入牆內,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