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嗷嗚的豬叫聲,董德的門牙都飛了出去,半邊臉被狗蛋削的腫的那叫一個厲害,火辣辣的血印子清晰可見,董德躺在地上抽搐著身子疼的嗷嗷直叫。
“殺…”幾個死士剛要衝上前來,幾個手持漁叉的義軍衝狗蛋一招手,狗蛋忙快速的閃退到一旁,幾個漁夫一抖手,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張漁網愣是呼啦一下將衝過來的死士給罩在了裡面,沒等這些人從漁網裡掙脫出來,冷森森的漁叉就刺了過來。
不管是叉人,還是叉魚,漁夫最是擅長,同樣的,陳削身後的百餘名獵手,也紛紛彎弓搭箭,不住的施射冷箭,跟了陳削這麼久,這些人早已脫胎換骨,不管是趴在原地,還是跑起來放箭,全都拿手,武炎金彪則帶人從正面擊殺,董府的死士,雖然強悍,終究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當高順掃滅縣衙裡的殘餘之後,率領陷陣營趕來後,戰鬥便再無任何的懸念。
不管多強的死士,對上訓練有素的陷陣營,那就是渣,陷陣營步步推進,彼此協同,配合渾然天成,靠的是整體的優勢,數百人綁在一起,看上去,儼然一個人,這樣嚴密的陣型,再多的死士,也是白搭,連皇甫嵩的天狼騎,陷陣營都敢硬撼,董府這些稍微有些武勇的護衛,壓根不堪一擊。
“我投降…”見識到陷陣營的威力,那血腥殘虐的一幕,簡直就是一面倒的碾壓,就算再忠誠的死士,終究也有懼怕膽怯的。
“投你媽…”狗蛋竄到近前,劈手就是一斧,直接砍掉了對方的腦袋,狗蛋破口罵道“沒聽見削哥說了嗎?一個不留,收了你,不等於打我們的臉嗎?”
不是陳削不收降兵,但是,這一次例外,因為這是董府,後面代表的是皇帝,何況,皇甫嵩要回京領賞,自己的厚禮,豈能太輕了?
連府中死士都不是對手,這一下,董府全都炸了鍋,所有人全都嚇壞了,哭的喊的跑的,亂作一團,想指望官軍趕來保護他們,可是當週倉渾身是血的衝進府中之後,他們僅存的一點希望也被澆滅了。
發了狂的黃巾兄弟,四處捕殺,一個不留,即便有人見到漂亮姑娘想動點雜念,樂呵一下,也被陳削無情的給厲聲喝止了,整個董府,一片血海,不管是沾親帶故的家眷,還是狗仗人勢的家奴護衛,一個不留,全部擊殺,不僅如此,到最後,所有的屍體全都被陳削命人給抬到了街上。
這一次,陳削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看到,自己不是過家家,不是鬧著玩,是赤…裸…裸的向皇甫嵩立威,向朝廷挑釁,也是對張燕率軍接受招安的蔑視。
你張燕有幾十萬義軍,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乖乖嚇的歸降了朝廷,我陳削僅憑几千人,照樣敢跟朝廷鬥個魚死網破。
陳削的果敢冷血,終於讓高順欣慰的笑了!
街上的百姓,全都看傻了眼,一個個目瞪口呆,驚嚇的渾身顫慄不止,所有人都震驚了,黃巾不是鬧著玩的,他們是真敢殺啊。
陳削愣是用地上的死屍,在街上擺成了十六個血淋淋的大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殺幹宰淨之後,接下來,陳削讓人將各府錢糧珠寶一一搬到街頭,衝圍攏四周的百姓(確切的說,是被破圍攏在街上,因為城門緊閉,他們壓根就出不去。)陳削一擺手,“讓諸位受驚了,這些東西,你們分了吧,就當是我陳削給各位壓驚了。”
“譁…”剛剛還嚇的心驚膽戰的百姓,頓時全都樂開了花,陳削還是如往日一樣,自己的兵,最多留夠五天的錢糧,剩下的一併分派了出去,百姓們歡呼雀躍,對陳削對黃巾,發自肺腑的感激,陳削帶著數千黃巾,在眾人充滿敬佩的目光注視下,列隊齊整的闊步離開了河間。
“真是太爽了,要是天天跟今兒一樣,那該多好啊。”出了河間府,武炎等人全都興奮的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