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到底是天玄門太過廢物,還是力氣沒使對方向。
林月知想著,就見老頭鬼喊鬼叫的從房間裡一瘸一拐的跑出來,「小雀兒!小雀兒!」
「嘖,你別喊了。」林月知揮了揮手道,「阿蠻帶著你家雀兒出去了,一晚上沒回來呢。」
莫古通摸了摸大光頭,猶豫道,「一晚上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林月知被他說的眼皮子一陣狂跳,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就聽外面響起整齊劃一的腳步,老遠就看見一對人馬圍了過來,莫古通跳起來指著道,「就些和外面的官兵穿的衣服一樣!」
林月知「噌」的站起來,老遠就看見了一身圓領黑色朝服的江緒,手捏的流星錘的鐵鏈不堪重負的發出「咔擦」的聲響,咬牙切齒的道,「白痴禿和尚,那是六扇門的朝服!」
……
季無鳴第一次碰到一個贏不了的對手,就算是叱羅嬋以命相搏,他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也能做到兩敗俱傷,勝率對半開。
可是面對沈沒舟,季無鳴沒有信心。
面前這個精神矍鑠模樣慈祥和藹,身形還有點佝僂鬚髮皆白的老頭子,明明都還沒有放出殺氣,季無鳴已經控制不住的繃緊了身體,握刀不動聲色的擋在燕驚雨面前,即是不讓他輕舉妄動,也是防備著對方出手。
他面上不動聲色,甚至眼睛半彎勾著笑容,一副淡然處事的樣子,「想必閣下便是武林七絕之一的劍聖沈沒舟前輩了,晚輩季蠻見過前輩。」
沈沒舟哈哈大笑起來,「武林七絕,劍聖……倒是好久沒聽人說過這兩個名號了,自我招安後,江湖人大多都叫我,朝廷走狗。當初白樓主金盆洗手退隱江湖時,我前去祝安,竟無人願與我同桌用膳,皆以我為恥矣。」
他嘆了口氣,一臉落寞難過的模樣。
季無鳴不對此事發表意見,只沉默以對。
沈沒舟也不在意,反而主動道,「人老了,就總喜歡回憶過去,倒是叫小友看了笑話,小友既然叫我一聲前輩,不若便給前輩一分薄面,好好坐下說說話如何?」
季無鳴看了下面虎視眈眈的薛天陽一眼,「不是季某不肯與前輩坐下好好說話,而是季某實在是怕,怕我應了前輩這一出請君入甕,而後我等無辜平民百姓便被屈打成招還無處申冤。」
他這話可沒壓著聲調,下面的人都聽見了。
薛天陽怒目圓睜氣道,「他說那話看我是什麼意思?!」
江緒沒說話,冷冷撇過去的眼神卻像是在說:什麼意思你心裡不清楚嗎。
薛天陽被氣到捏出了蘭花指,指著江緒的臉呼喝了兩聲,原地用力跺了跺腳,一張雪白的臉都氣紅了,咬著牙道,「咱家不跟你這種臭男人計較!」
「反正今兒個這事,你江緒若是插手,我薛天陽必定管到底!」
江緒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起頭沉默的看著上面。
沈沒舟被季無鳴內涵了一番,好脾氣的笑,甚至還主動承認道,「哈哈哈小友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們確實是有些人多勢眾,有些東西放到明面上倒也說不清。」
「我老骨頭一把,也不願傷筋動骨,不如這樣吧,你叫我一聲前輩,我瞧你和你護著的那位,也正巧都是我故人子嗣,我今日便做一回保,保管你擔心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沈沒舟笑問,「如此,小友可願隨我下去坐坐說說話了?」
季無鳴沉思一瞬,現在這樣對峙下去也不是辦法,跑肯定跑不了了,打起來對面優勢太大,得不償失。沈沒舟是否可信還是未知數,但是對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提——故人。
「好。」季無鳴先應下,又問道,「我還有一事還請前輩解答。不知前輩所言故人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