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麼才來啊,你弟子我要被人嚇死了。”
陳院士敲敲細寶的腦袋:“被人嚇死?你沒去嚇人就阿彌陀佛了,還讓人嚇死?你到底幹了什麼?我打聽你們的訊息,遇到薛家的下人,怎麼一個個說到你都臉青臉白的?”
細寶無辜地說:“我能幹什麼?我就給他們說了一下今後的打算,描繪了一下發展的藍圖。”
陳院士不信任地看著細寶:“那他們怎麼一個個臉色土灰,如喪烤妣。”
嘿嘿,損失了一大筆錢當然如喪烤妣,自己的先生老學究,可不能讓他知道,細寶說道:“李管家全程看著,我真是在為將來籌劃,李管家,是吧?”
“是。”李管家摸摸自己的鼻子,是為將來籌劃,只是籌劃的恐怖了些。
陳院士聽李管家這麼說,也就沒再追究,陳院士知道這李管家是厚道之人,在太師府當這麼多年的管家風評很好,他沒離開肯留下來照顧這幾個孩子,真是萬幸。
陳院士丟下自己草一樣任何時候都生機勃勃的小弟子,轉頭關心自己的大弟子,以大弟子心高氣傲的性子,一下跌得那麼慘,不知道怎樣才能站起來呢。
薛宗泯忍了這麼多天,終於遇上了一個正常的、關心自己的長輩,強撐著的情緒全線崩潰,還好有不能輸給死胖子的習慣性思維,才沒讓他很沒形象地大哭出來,只是死咬著嘴唇,眼淚卻成串成串地往下掉。
高傲的如同孔雀似的薛宗泯居然會掉眼淚,細寶很是稀奇,剛想刺他幾句,被知道兩弟子從來不對盤的陳院士眼睛一瞪,乖乖閉嘴。
等到薛宗泯情緒漸漸平伏了下來,陳院士才詳細詢問他們今後的打算,得知他們打算回薛家的故鄉定居,想想也沒比這更好的出路,嘆了口氣,拿出一張銀票遞給細寶:“回家鄉也好,就象細寶說的,哪的水土不養人。”
細寶接過一看,呦,一千兩耶,立刻眉開眼笑:“先生,你發財了?”
“臭小子,掉錢眼裡去了?”
“借的?”
“自己的。”
“哇,先生,你居然藏私房錢。”
“臭小子,沒大沒小了是吧?”陳院士一巴掌敲過去。
“嘻嘻,小心我告訴師母。”細寶笑嘻嘻地說:“借了幾家?”
“六家。”話一出口,轉過彎來的陳院士老臉通紅,拍拍給細寶幾巴掌:“臭小子,膽大包天,連先生都敢捉弄了啊。”
細寶抱著腦袋求饒:“先生別打,別打,弟子不敢了。”一窩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34
薛宗泯很是感動,以自己先生每月五兩銀子的薪水,不吃不喝要還十五年,想到自己清貧如洗,一生正氣,不會趨炎附勢的先生,為了自己拉下臉去借錢,薛宗泯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先生。。。。”
細寶直接把銀票塞還給了陳院士,陳院士不悅地說:“怎麼,嫌少?”
細寶笑嘻嘻地說:“哪啊,不過我們真不差錢。先生你別擔心,我們沒像外面說得那麼慘,薛家的僕人們很忠義,他們湊了一筆銀子給我們,足夠我們度過難關的。患難見真情,真是忠義之人啊。”
細寶說得很深情,陳院士問道:“真的?”
“真的。”這次介面的是李管家,深瞭解陳院士情況的李管家也不忍心接受陳院士的銀票:“陳院士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早安排好了。”
李管家腹誹道不忠義行嘛,不忠義就要背井離鄉,被你帶到南蠻地區砍柴燒炭了。
細寶和薛宗泯堅決不肯收陳院士的錢,細寶嘴上無毛辦事不勞,他的話陳院士有疑問,李管家歷來是穩重之人,陳院士倒相信李管家的話,見他們堅決不肯收,也只好自己收回來。
看到自己的弟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