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您的不孝子孫回來了。
薛家的故居經過那次抄家,裡面被破壞的七零八落,只留下粗笨的、無法抬走的東西,加上五年的查封,太師府已經雜草叢生、破敗不堪了。
幸虧現在薛家財大氣粗,可以不計成本地把自己喜歡的、用慣的東西從薛家村運過來。
一踏進薛府,宗洛就急忙奔向北角門,從那裡挖出一個大油布包,細寶佩服的五體投地:“二哥,你真聰明,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可惜了那麼多寶貝都被沒收了。”
宗洛小心翼翼地開啟油布包,看裡面的東西都沒損壞,很是鬆了口氣,細寶湊上前一看,立馬痛心疾首,油布裡包紮的居然是彈珠彎刀亂七八糟,一看就不值錢的東西。
“二哥,你想到了這一妙招,怎麼不埋金銀珠寶,埋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太浪費了。”
宗洛不理採自家這個掉進錢眼裡、沒點情商的東西,細細擦試自己的寶貝,宗泯只瞄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細寶送給自己,被自己隨手丟給宗洛的東西。
清掃完薛府,安排居住的時候,還沒等細寶發言,薛家兄弟就很有默契地決定四兄弟同住上房,上房有正房三間,薛宗泯帶著宗淮住原薛太師那一間,宗洛還是挑選了自己原來的住房,細寶就住原宗泯的的房間,宗淮懼怕大哥,鼓著嘴不樂意。
還沒等宗淮找到說情者,宗泯一槌定音,老四功課拉下了許多,要好好補一補了,這下誰都不敢給宗淮說情,學習可是大事,有連中三元的狀元郎薛宗泯在,誰還敢搶這重擔。
安定下來之後,薛家兄弟就開始各自忙開了,薛宗泯進了翰林院,宗洛要在京城開啟胭脂閣、薛氏錢莊的局面,熊細寶要著手建立他的報社。
三兄弟明確了自己的發展方向,薛宗泯和細寶就去拜訪自己的老師陳院士,一來向陳院士彙報兩人今後的發展方向,二來也想把薛宗淮送進太學院。
太學院畢竟是老牌的一等學府,絕不是薛家村裡的鄉村學堂或者才成立的薛氏學堂能比的。
細寶知道自己的老師是個老學研,不敢說自己成立報社是想主導輿論,而是巧妙地選擇陳院士能接受的觀點,說自己想建立報社,收集發表天下優秀的文章,同時學習提升自己的知識能力,形成自己的學術風格,努力向學術大家挺進,爭取在學術上有所建樹,才不枉人活一世。
細寶的話句句戳中陳院士的萌點,把陳院士激動的老淚縱橫,好,好,好,有志向,不愧是我的學生。
要不是深知這傢伙的德性,薛宗泯都覺得自己的熱血要被細寶忽悠沸騰了:“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連老師你都敢矇騙。”
“怎麼是矇騙,那是我的理想,兩肩正氣,一代偉人,怎麼,不行啊?!”
“行,怎麼不行,好好為理想奮鬥吧,小夥子。”
看薛宗泯絕麗的臉上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細寶樂了:“走,我帶你去看我的老朋友,不用騎馬,就在前面。”
細寶受不了薛宗泯一步三搖風度翩翩的磨嘰,抓起薛宗泯的手飛奔起來,一邊跑一邊大喊:“旺財,旺財,我回來了。”
薛宗泯活了二十幾年從未有過這麼有失風度、撒野般地奔跑,看著身邊這神采飛揚的傢伙,感受著掌心裡的溫度,這一刻薛宗泯覺得今天天氣真好,春光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建立報社最好的合作伙伴當然是連從文這個卦友,細寶拿著自己仔細斟酌,幾番易稿才完成的方案去找連從文。
當連從文得知熊細寶不打算考科舉,而是要開辦什麼報社的時候,點著熊細寶說不出話來,這傢伙、這傢伙,難得現在有那麼好的機會,好好的康莊大道不去走,偏偏忠情於這些旁門左道。
是,自己是喜歡東家長西家短,但自己內心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