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判斷。
“若是能連獲三場榜首,那才真是有意思了。”女院士輕輕一笑,看向蘇文的目光更多了幾份期待。
蘇文當然不知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寄予瞭如此厚望,更不知道在場外徽州人的眼中,自己已經提前奪得了州考的榜首。
此時的他只是有些發呆地看著眼前一片空白的考卷,握於手中的筆遲遲未能落下。
因為選擇太多,反而無從下筆。
蘇文腦中所存在的詩詞,皆是膾炙人口,傳頌千百年的名篇佳句,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即便是隨便抄上一篇,也定然勝過場間文生無數。
哪怕拋開詩詞不說,蘇文就算是臨場寫一篇短文,也能震撼世人。
這樣的選項同樣不少,比如劉禹錫的《陋室銘》,周敦頤的《愛蓮說》,陶淵明的《五柳先生傳》,乃至於韓愈的《馬說》,都是一些不錯的選擇。
可是,真正到了下筆處,蘇文反而考慮的東西更多了一些。
他想找到一篇既能夠名傳千古,又能夠一抒自己求聖之心的詩詞或者文章,如果能夠契合自己的聖道便是再好不過了。
“還是找一首詩吧。”略加思索之後,蘇文首先定了一個大方向,然後在腦中將那些著名的詩篇一頁頁重現於眼前,開始細細篩選起來。
蘇文的這副模樣,落在他人眼中,自然便成了尋找創作靈感的表現。
這一次,蘇文可不再是第一個提前交卷的了,不少具有詩詞之才的文生都已經紛紛完成了他們的作品,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於一旁的涼棚中休整,還有一些以書法入道的年輕人,也早早地放下了手中的墨筆,將考卷交由白衣院官呈上。
而這些人在來到涼棚之後,自然便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蘇文的身上,不知道這位詩詞聖才,今日又會寫出何等逆天的作品出來。
說不定,明年的《文以載道》,便是以蘇文的這首詩詞作為開端了!
與此同時,蘇文的雙眼驟然迸發出了燦爛的光輝,心中大喜。
“便是它了!”
言道間,蘇文終於動了。手腕輕輕一轉,蘇文將手中的墨筆於石硯中蘸飽了墨,隨即筆鋒一點,在考卷當頭,寫下了三個大字:行路難。
見蘇文終於動筆,不論是涼棚中的考生,還是位於前首的三位主考官大人,都紛紛情不自禁地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可惜距離太遠,又有鎮氣鍾對才氣的壓制,別說是普通的文生了,就連三位考官大人都沒能看清,蘇文到底寫了些什麼。
這種感覺,便如同貓爪撓心,欲求而不得。
院君大人甚至在暗暗期盼著下一道鐘聲趕緊響起,如此一來,他們便能借著拆封榜首考卷的名義,正大光明地觀看蘇文此次所創的佳作了。
於數個呼吸之後,蘇文終於寫下了最後一個字,頓時長長地在心中舒了一口氣,再看此詩,不論是意境還是行文,都很符合他的要求,字型工整,卷面整潔,這第二場的答卷,便算是完美落成了。
便在檢查錯漏的同時,蘇文再度將此詩在心中默誦了一遍。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大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當讀完最後一句之後,蘇文的心中不免升起了對於追求聖道無比堅定的信念,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振奮起來。
待墨跡稍幹,蘇文這才站起身來,恭聲道:“學生答完了。”
早就守候在一旁的白衣院官甚至等不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