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唇邊笑意，卻還是淡淡地笑了出來。

&ldo;不過是看你和本王一條船上罷了。&rdo;夙笙揮了袖子離開，省得看那笑容心煩。如若不是為了那件事，他才懶得將神器拿出來呢！

入夜之後，蕭惜若輾轉反側，可眼前記憶像cháo水般清晰地湧來，她抓緊了自己的手，有冷冽的氣息自視窗撲來，她凝神一看，竟是一人破窗而入。

&ldo;是你？&rdo;蕭惜若愣住，許是沒有想到還能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他，而視線落在他的傷口上，又想到剛入城時凌紫離與她說得那些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門外響起清晰的敲門聲，蕭惜若還沒反應過來，那門便被人用腳踹開，燈火，人聲頓時嘈雜了一室；

蕭惜若進城時蒙著黑紗，而此時明晃晃的燈火之下，那張曾經艷絕天下的容顏便這般毫無遮攔地顯示在眾人面前，她回頭，他卻是已經躲好了。

&ldo;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do;

若說來得這人還真是和她頗有淵源，慕容玉兒的兄長，慕容修。也正是脾氣暴躁剿滅靈溪山莊一眾人等的主將。

她曾在兵營多處地方見到過他，如今他能認出她也在情理之中。

&ldo;我……應該認識你嗎？&rdo;蕭惜若看著他：&ldo;軍爺們許是認錯人了，不曉得深夜驚人好夢究竟為何？&rdo;

&ldo;是，臣等即刻退下！&rdo;慕容修抱拳，一時間只想著將這件事趕緊上報給凌紫昊，倒忘了來得初衷，匆匆便帶領兵隊又離開了。

出門的那一剎那，一個似是副將的兵士猶豫著問他：&ldo;可是……&rdo;

&ldo;走！&rdo;

不曉得什麼時候，那個人已經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眸光複雜，夾雜著多種情緒。

&ldo;他……真的死了嗎？&rdo;蕭惜若的聲音有點乾澀，即使凌紫離告訴她已經過了四年光陰，可一切都清晰如昨，天下的版圖早已不同，踏著昔年水玉的邊界，她只覺得心酸。

他點頭。

&ldo;那……你們還好嗎？&rdo;

&ldo;自皇上死後，橙妃殉國，你竟不知曉嗎？&rdo;

盛傳無論是凰懿皇后還是儷妃都已入葬，然而他如今看見她，居然還是有那麼幾分欣喜的，他想他瘋了，他早就瘋了。

蕭惜若搖搖頭，自她成為儷妃之後，只曉得應付宮妃，倒也不知外面的訊息，更何況，凌紫昊從來不讓她曉得。

&ldo;蕭家覆滅了，你……在哪兒？&rdo;

蕭家曾經那麼輝煌，而覆滅一事也幾乎天下轟動。

蕭惜若垂了眸，似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件事。曾永嘉靜靜地看著她：&ldo;我曾答應皇上，要好好照顧你，你怎麼也算救了我一命，他們已經發現了你……那麼……&rdo;

&ldo;跟我走吧！&rdo;曾永嘉在黑暗裡向她伸出手，他明白她已是他此生的牽絆，只是他怎麼也不願意承認當年在巫族古廟裡他看到了如今的結局，卻還是沒有下殺手，究竟什麼原因，大概他自己知道，卻又不知道。

&ldo;我恨他，我想殺了他。&rdo;黑夜裡蕭惜若的眸子熠熠生輝，閃著暗紅色的光芒，這一次她無了顧忌，只想為自己活一次！

而黑夜的轉角處，有一個人深深地嘆息，看向蕭惜若的目光悠遠而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