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抄了了天了,睡覺明天再抄。”
下的禁足令,他沒有來過,也不必我現學現用去跟皇后娘娘請安。要是真去,我自已覺得心裡怪怪的。
大老婆見小老婆,誰也不會好過的。
天天抄,抄得我煩死了,終於抄完紙了,還以為不用抄了。
結果歡兒說:“娘娘,皇上下的令,還是得抄完的,奴婢帶大家去內務府裡領紙。”
唉,我無力地垂下頭去,第二天睡到天大亮才起來,沒人來查我禮儀,我樂得連頭髮也不梳,披散著抄經書。
抓抓發,有些頭痛,想叫歡兒來給我揉揉的,想著她們都去搬紙了。
我這樣寫,很浪費紙,但是也別想著上面不供給,可以不寫。誰知道歡兒說內務府很多紙,怕我不夠用,帶著綠妃宮裡的人都出去搬。我一禁足,她們可慘了,只有呆站著打瞌睡。
光華一暗,我抬頭看,看到他手裡抱著沓紙,滿眼驚訝地看著我。
我呵呵笑:“坐啊,張侍衛。”他咳一下,正色地說:“綠妃娘娘現在沒正裝,下臣呆會再進來。”
他說完,放下手裡的紙和書,就出去
我沒正裝,這古人,就是禮儀多。
衣服也沒有什麼,不露啊,就是隨便了一些。頭髮,也梳了,就是沒有梳鬢而已。
不過那桌子上的紙,倒是讓我好奇。
攤開來一看,是抄那天給的烈女書。
真好笑,一個勇猛的大男人,居然抄這些。
不過他寫的字,不應該是這樣吧,這裡的人都是學毛筆寫字的。而且他也是大貴之家,自是家教甚嚴了,有什麼道理寫得這麼難看,除非是用左手寫的,腦瓜子還蠻靈轉的,知道我字寫得難看。
我輕鬆地笑笑,覺得這早晨的陽光明亮輕快起來,有些暖有些甜有些溼溼潤潤的。
再擰來巾子洗洗臉,對著鏡子梳起發來,不會梳鬢,但還是紮了起來。
弄了個馬尾裝髮鬢,然後再穿多一件衣服,出去看著一室的光亮。
視窗邊,有個高大的人影,映照在窗紙上。
“好了,進來了。”我朗聲地說著。
高大的影子往門口移,看到我,眼光定在我的頭上。
我抓抓馬尾:“還不行啊,我頂多只會這樣的了,要想好看些的,等宮女回來再梳吧。”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與我正視。
“張侍衛,謝謝。”我擠擠眼,看著那沓紙。
他淡淡地說:“下臣這次來,是想告訴綠妃娘娘,東宮的記錄已經查出來了,那天晚上,路過那裡的,是幾個太監,綠妃娘娘你看看,是否有你認識的。”他攤開個小冊子,然後翻給我看。
上面端正地寫著幾個公公的名字,一筆一勾都像是字貼一樣好看。
不是這個公公,就是哪個公公的姓,看著字都熟悉,但是一個也不認識。
看著他挑眉笑:“問你一件事,你不怕我認識,說不認識嗎,還是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他眼裡的清光還是正氣凌然:“下臣不敢妄自猜測。”
“說吧,我想知道。”他會怎麼看呢?
他垂下眼眸:“綠妃娘娘是個坦蕩之人。”
“那就是相信我了。”何必說得那麼轉彎。
“綠妃娘娘好好看看吧,說不定,有些是曾經認識的,能查得清楚的話,也會還綠妃娘娘一個清白。”他認真地說著。
我嘆口氣:“其實呢,無中生有的事,就算清白了又能怎麼樣,我還不是抄了這麼多東西。要是查出沒有,皇上會再抄回來嗎?”不可能的嘛。
他輕笑:“綠妃娘娘真有趣。”“本就是事實,算了吧,擺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