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爹楊二暴揍一頓,至今都不允許他再出門。
這段時間整體來說是符合王金豆的預想的。人們好像徹底忘記了自己這個虎口脫險的華人小孩。但是出乎王金豆意料之外的是警察又來找自己詢問了許多事情。這讓王金豆感覺可能事件背後還有什麼其他隱情,但這就不是王金豆該考慮的事情了。象徵性的配合了警察的工作,他們也再也沒有找過自己,這事也算是完了。
那金髮碧眼的年輕警察倒是以個人的身份探望過自己兩回,王金豆能感覺到他是個善良且熱心的好人,不過現在他是真的沒有精力也沒有閒工夫結交新朋友了。趁著帶傷休假,王金豆好好的在床上規劃了一下未來的道路: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查清父母的失蹤的秘密,然後再選擇自己的路到底怎麼走。
“哎呀,這可怎麼辦吶?”王金豆百無聊賴地躺在鍾拳送給自己的木製搖椅上,一臉苦悶地望著外面新建的煙囪。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吃完最後一點巧克力棒,拍拍屁股準備去練習一下自己的畫技。
大門“砰”地一聲被撞開,費恩醫生三步並一步衝進了王金豆的房間。他一把搶過水壺,灌了自己好一會,滿足的大叫一聲後,掏出了懷裡的報紙。
“瘋了瘋了!雨中人的面貌曝光了!街上的人都瘋了!話說你今天好像沒怎麼喝水啊。”
果然!王金豆拿來報紙,仔細地查閱了一番,發現本應該出現自己名字的地方,統一被“知情人士”代替掉,最後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了。
自己終於徹底從這件事裡抽出身來了!王金豆真想現在就趕緊出院,著力於自己的事情。
這時亞瑟從門外面驚慌地跑了進來,順便反手關上大門。心有餘悸地整了整嶄新的賭徒帽。他邊走過來邊對兩人分享著剛剛的經歷。
“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感覺一直有人在偷偷盯著我看。我一回頭,七八個人就朝我衝了過來,嚇得我趕緊跑了回來。這城裡人真就是腦子奇奇怪怪的。”亞瑟回想一下剛剛瘋狂奔向自己的女士們,不禁打個冷顫。
這不是自己給亞瑟挖的坑麼?王金豆抬頭看著天花板,心虛地回應到,“哦?哦!嗨,就是啊…這些城裡人…真是的…哈哈。”
亞瑟狐疑地看著王金豆不正常的笑容,但也沒太深究,因為他帶來了一個比較嚴肅的訊息。
“何西阿和我在唐人街外碰頭了,他說唐人街現在的局勢十分不妙。”
“他人呢?”
“呃,我們才說了兩句話,他就被兩個華人帶回去了。看樣子他是被控制起來了,不過他看起來挺享受的,也不允許我救他。”
“這算啥?樂不思蜀?”王金豆又皺起了眉頭,他隱約感覺到唐人街最近好像有大事發生,迫切查詢父母下落的心情又加重了三分。
“什麼東西?”亞瑟與費恩兩人齊聲問道。
“沒什麼…對了,費恩醫生,我可以走了嗎?”王金豆突然問道。
“絕對不行!你眉骨的傷還要再觀察一下。”一涉及到醫學方面,費恩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但是我感覺已經很好了!而且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求求你了,醫生?”王金豆特意強調了一下“醫生”這個單詞。
這招果然屢試不爽,費恩又在一聲聲“醫生”之中迷失了自己。
“好吧,但是!”費恩趴在櫥櫃前翻找了好久,從角落拿出了一小盒藥膏,交到王金豆手上,“每天抹一點在你的疤痕上,可能會讓眉毛再長出一些。”
“厲害啊!這是什麼藥?”王金豆新奇地把玩著手裡的小盒子。
“額……這是毛髮生長劑。”費恩不自然地摸了摸頭頂,看著抿嘴偷笑的王金豆惱羞成怒道,“我沒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