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掌控你,或者是留住你,悶油瓶。直到現在也沒有。
“放心小哥,我沒有多想。”我定了定心神,開口,“我知道的,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想要的。如果有一天你因為什麼停下腳步,我反而會驚訝。”
悶油瓶一下靜默了。
這麼安靜的氣氛裡,我甚至聽不到悶油瓶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他才拿開手,手電光一下讓我的眼睛變得清晰起來。
悶油瓶並沒有接過我的話,只是握住了我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扣進我的指縫裡,與我十指緊扣,帶著我沉默地往前走去。
“小哥?”這下,我是真的驚訝了。
“跟緊我。”他頭也不回地說著,“別再丟了。”
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咧嘴一笑,點頭,“恩。”
連帶著感覺悶油瓶也似乎輕鬆了不少。
因為心情變好的緣故,走起路來也好像輕便了不少,有種腳下生風的感覺。
我們兩人走了一段,悶油瓶突然停了腳步。我忙止步抬頭去看,孃的!走了一圈居然又回到那塊無字碑的地方。
我心裡冒出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心想莫不是鬼打牆了?
但是這裡不是衣冠冢麼?哪來的鬼?
隨即一想,媽的衣冠冢都能出現變異的蝨子,有鬼有什麼稀奇的。
悶油瓶看著那無字碑想了想,朝我點頭,“再走試試。”
我自然沒有異議,兩人又往前走去。
這一路,我們兩個都走得格外仔細,並將一路上明不明顯的東西都記下作為記號,沒想到繞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了無字碑旁邊。
“莫不是鬼打牆了?”我皺了一下眉頭。這種事在雲頂天宮也遇見過,但顯然這種情況跟那時又有點不一樣。
悶油瓶也遲疑了一下,盯著那無字碑看了片刻,想了想,走上前在那碑的邊上刻了個簡單的箭頭,起身道,“再走一遍。”
我當然同意悶油瓶的話。在鬥裡,他的能力毫無疑問遠遠在我之上。此刻哪怕是他說一句要我蹲在這裡過夜,我也絕無二話。
整個過程,悶油瓶的手都沒有鬆開我的,這種十指緊扣的感覺讓我踏實不少,卻也有些彆扭。
這隻悶油瓶該不會是把我當女人看了吧?還是他下鬥太久憋出毛病來了?看樣子等出去了,還是要帶他去夜店見識見識,讓他也瞭解一下正常男女的生活。
想著,又走了一圈回來。還是那個無字碑的地方,但我一眼便瞧見了,角落處並沒有悶油瓶刻下的箭頭。
我頓時有些激動,一把抓住悶油瓶示意他去看。
悶油瓶顯然早就看到了,但眼神裡的警戒卻依舊凌厲。
“怎麼了?”感覺到悶油瓶壓低的氣息,我疑惑開口。
“不對勁。”悶油瓶盯著那石碑,似乎是在思索,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眉頭微微皺到了一起。
我也學著悶油瓶的樣子仔細打量那塊無字碑,但來來回回看了許久,也看不出異樣。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我扭頭去看悶油瓶,剛想問他,他彷彿感應到我的疑問,只是搖了搖頭,如同回答我這個問題他也解釋不了一樣。
見狀,我知道多問也是無用,只好道,“這樣,我們再走一段試試,反正停在這裡也不知道究竟哪裡不對。”
有了悶油瓶在身邊,我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悶油瓶點頭,沒有異議。
兩人往前一直這麼走著,每走出一段路程後便能看到一塊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無字碑,儘管一早我心裡做好了準備,但真看到這些碑的時候,還是有些滲得慌。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