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爺子路過,親自將曹嵩迎進徐州城,再三挽留,沾曹操的光,曹嵩一家被陶謙待如上賓,堂堂徐州之主親自挽留,更寸步不離的作陪,曹嵩心中歡喜,於是就多逗留了幾日,這一拖,足足拖了半個月之久,難怪都快把裴元紹給憋瘋了。
“統領,有訊息了,曹嵩已經離開了徐州城,正往兗州趕來!”一個身穿尋常百姓穿著的斥候急匆匆的跑到大夥的跟前,話音剛落,蹭的一下,剛剛還躺在地上的裴元紹,猛的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老傢伙,終於捨得離開了,嘿嘿,我倒要看看,是你腦袋硬,還是我手中的狼牙棒厲害。”拎起狼牙棒,裴元紹頓時一臉的興奮,不時的伸出舌頭在嘴角舔著,那陰冷的目光,就像嗜血的野狼一樣。
“好,傳我命令,所有人全部換上徐州兵的盔甲,這裡是徐州,扮成他們的樣子,行動也能省事不少,免得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周倉僅僅是為了省事,他並沒想到如此一來,真出了事髒水會直接潑向陶謙,王成不在,周倉智謀一般,根本不會想那麼長遠。
至於怎麼會有徐州兵的盔甲?原因很簡單,糜家大小姐被他們抓到了龍王塢,連日來一直在跟徐州兵開戰,周倉繳獲了不少徐州兵的盔甲,別說盔甲,刀矛器械鑼鼓帳篷都有不少。
“張飛,快換上盔甲?”見大夥都利落的換好了盔甲,唯獨張飛還在酣睡,周倉忙把張飛給拉了起來,張飛迷迷糊糊,兩眼略顯呆滯,好像沒睡醒一樣,裴元紹哼了一聲“不換的話,我們就不帶你去了。”
這話還真管用,張飛蹭的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沒幾下,就把盔甲穿在了身上,動作之快,瞧的所有人全都一陣瞠目結舌。
………………
“快跟上…”徐州通往兗州的大道上,陶謙的帳下都尉張親率五百精兵護送曹嵩一家前往東郡,起初張還算盡心盡力,不時的催促兵卒趕路,每次宿營的時候,也都再三叮囑眾人小心警戒。
可是每次將目光投向那百餘輛馬車的時候,張的心裡,都禁不住泛起一陣波瀾,曹家人實在太有錢了,一次不動心,兩次不動心,可也禁不住一直這麼眼紅的瞅著。
這一日,突然天降暴雨,道路泥濘溼滑,再加上錯過了村鎮,雨勢太大,無法繼續趕路,好不容易尋了一座破廟,張跟曹嵩商議,曹嵩一家人自然滿口應允,他們一家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別說下大雨,就算馬車一路顛簸,這對他們來說,都是莫大的罪過。
“你個蠢貨,都怪你,害得我們錯過了留宿的村鎮,這倒好,荒郊野地的讓我們在破廟避雨,哼…”
就算來到破廟,曹嵩的次子曹德也是一陣喝罵,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恨不能當場把張給暴揍一頓,在曹德看來,這都是張害的,沒有提前安排好行程,害得他們淋了大雨只能在破廟借宿。
張敢怒不敢言,曹德他可招惹不起,那是曹操的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曹操現在可了不得,不但打下了整個兗州,就連冀州袁術都被他除掉了,強忍著悶氣,張陪著笑臉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賠罪,“都是我不好,這事都怪我,二公子大人大量,切莫跟小的一般計較。”
“讓你的人都給我出去。”曹德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張帶領的護衛也都跟著進了破廟,曹德頓時不滿的呵斥起來。
“二公子,這不是還有空地嗎?雨勢實在太大了,就讓兄弟們在這裡避避雨吧。”
“避雨?就你們也配,沒看到那些馬車牲口還在外面淋著呢嗎?”曹德斜了張一眼不爽的罵道。
張無奈,只好又命人將馬車全都趕進了廟中,結果到最後,就連那麼多的牲口都能到廟裡避雨,唯獨張這些人卻只能傻呆呆的在大雨中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