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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想了想:「欠賭債,這樣的人家,買過來可妥帖?」

徐嫂子道:「姑娘想的是,那賭錢的本就是貪圖這家裡的這七八架織機,現下壓了低價要買。我們靠著國公府,誰敢來得罪?現在出銀子買下,既得了實惠,也是做一樁好事。」

秦舒點點頭:「那好,過幾日我家去的時候,邊去瞧瞧這織機。要是好,便定下了。」

坐了一會兒,便送了徐嫂子出去,又進屋子去照了照銅鏡,見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這才像往常一樣進去伺候。

才剛進去,三奶奶便指著秦舒笑:「你這丫頭,躲到哪裡去了,咱們大家誇你,偏你不不好意思。」

秦舒笑笑:「原是我想差了,三奶奶誇我,我受著就是。只是三奶奶只講幾句好聽的,實用的一個都沒有,可見不是正經誇人?」

三奶奶哎呦呦嘆了幾聲,對著老太太道:「您老人家瞧瞧,這是在討賞呢?」

眾人笑起來,最後倒是反而繞了三奶奶頭上一支金釵。

陸賾坐在哪裡,見她出去時臉色煞白,進來的時候反而如常,笑談自如,不由得暗暗稱奇。

站著伺候了一會兒,便見外頭來人:「大老爺請大爺出去見客,說是本家的族老來拜見了。」

秦舒見他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如此擔驚受怕的過了一天。

到了晚間,便推脫自己不舒服,喚了神秀去後罩房裡服侍陸賾。

陸賾見了神秀也不奇怪,只當那丫頭嚇著罷了,聽見說病了,也只當是託詞,只叫了神秀在外間伺候。待神秀回來說,也並無伺候更衣之類的事情。

秦舒聽了,臉色更加不好,神秀便問:「姐姐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對?」

秦舒搖搖頭:「但願是我多想了。」

當夜,秦舒在風口處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果然病了,發起高熱來。老太太便叫她屋裡歇著,不必出來伺候,又請了大夫來瞧了,開了藥來吃。

第二日依舊不見好,夜半碧痕自來瞧她,叫屋子裡的小丫鬟都下去了,這才道:「我這裡有一回子事想著告訴你,只怕你在病中,發起急來,反是害了你。但是隻怕不告訴你,便也不算姐妹一場。」

秦舒從床上坐起來,形容憔悴,道:「你是知道我的,便是如何艱難,也不會舍了這條命去。以前雖說了一些話,但那也只是嚇唬大老爺罷了。你來同我說,便是要緊事,這我是知道的。」

碧痕見她說了一會兒話,額頭上出了汗,拿了手帕來細細擦了,這才道:「前日裡那雀金裘的事情,我便瞧出些眉目來,又只怕自己多想了,生出些有的沒的來。後來,老太太也不曾說些什麼,便沒有問你。可是,你病了,今兒在席面上,大爺特地問到你,說是怎麼還不見好。」

「當時席面上有老爺老太太,三爺並三奶奶,連讀書的三姑娘四爺都在。幾個小的無知無覺,偏三奶奶又問,可是這丫頭服侍合大哥的心意,一時也離不了了?大爺倒是沒說什麼,只老太太說,這丫頭病了,等她好了再叫她回去服侍你。」

秦舒聽了,苦笑:「這樣麼?」

碧痕點點頭:「老太太的心思,向來沒做主前,是不會漏半分的,這麼說了,便是八九不離十了。」

秦舒與老太太相處快十年了,自問盡心盡力,平時待自己如何好,也終究把自己當下人罷了,雖然應允自己出園子嫁人,但是也可以輕易的反悔。

她不由得紅了眼眶:「老太太答應過我的,過了年就出園子嫁人去,我要去問她老人家,這話還算不算數?況且,我是早就定了親的……」

碧痕伸手去撫她的後背,寬慰道:「話是這麼說,但是咱們是世僕,沒有主子開恩哪裡出得了府去?便是定親的事情,哪裡能夠明說的。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