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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轉身,便覺脖頸處一陣刺痛,剛想開口說話,嘴巴里也流出鮮血來,他見秦掌櫃手上拿著一把小玉鞘,刀傷沾著血:「你……你……」

說出兩個字,便直直得往下倒去。

秦舒割破的是他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飛濺,頓時流了一大灘。秦舒喘著粗氣,在榻上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抖抖索索地去系散落的腰帶。

門已經被鎖了,門外還守著人,她是絕對出不去的。她瞧了瞧那扇開啟的窗戶,窗外是一條活水引來的水澗。

秦舒站在窗前瞧了瞧,便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那水澗並不深,不過沒過小腿,只是這時節是隆冬,寒冷刺骨,倒是叫秦舒恢復了幾分清明。

沿著水澗走了幾十步,便見前面一處假山,又聽得人聲,忙不迭躲了進去。這假山上引了流水,裡面便濕漉漉的,又潮濕又陰冷,秦舒坐在地上,那藥效漸漸發作起來,便是在冷水裡走了這許久,她此刻昏昏沉沉,只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她不知在那假山裡待了多久,已經分辨不清時間的長短,或許只有幾句話,或許有一個時辰,聽得上面有人道:「侯爺就不必送了,約莫一時片刻宮裡便有賞賜,你還是忙正事要緊。」

定武侯道:「哪裡哪裡,我送陸大人出去,我雖是武夫,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陸賾瞥見假山下的一角熟悉的衣袍,扶額道:「侯爺忙去吧,我隨便找個亭子醒酒就是。」

定武侯本來以為陸賾是要走,這樣一說便放心了,招手叫來一個小廝:「這園子小路多,你領著陸大人到攜芳閣去小憩一會兒。」說罷又拱拱手,連說了幾句怠慢,這才往正廳去。

陸賾揮揮手,對那小廝道:「你去取茶點心來。」等人走遠了,他這才撩開袍子,從假山上跳下來。

那假山裡面中空,四周都是流水,潮濕陰冷,他走過去便見秦舒雲鬢散亂,臉色緋紅,閉著眼睛靠在一塊兒山石上,他蹲下來,見她裙子下擺全都濕透了,帶著些血跡,臉上的緋色一直染到脖頸處,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陸賾皺眉,伸手去扶她的臉,手指剛剛碰到便聽得她一聲微吟,緩緩睜開眼睛,意識倒還清明:「陸賾?」

她這個樣子,陸賾哪裡沒見過呢,往日在杭州,她肯敷衍自己的時候,床笫之間的艷色絕不會遜色於此,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把她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來:「我帶你出去。」

秦舒不信這侯府裡的人,卻也同樣不肯信他,微微搖頭:「不要,煩請你去叫我的丫鬟過來。」

陸賾卻不理她,環腰抱了她到一處小軒裡,吩咐丁謂:「去,就說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扭了腳,叫他們把轎子抬過來。」

他又回過頭瞧秦舒,從袖子抽出手絹替她擦汗,見她閉著眼睛靠在自己肩上,喘息聲越來越重。

他想伸手去探探她額頭的溫度,卻叫她抓住手掌,她渾身都沒力氣,雖然抓的是手上的傷口,卻不叫人痛,反而癢呼呼的,入耳的話卻是冷冰冰的:「你別碰我!」

第81章 微微發顫的鎖骨

陸賾並不勉強, 自嘲般笑笑:「你放心,我就是再禽獸,也不至於在這裡就要了你。」

那藥效越來越強, 秦舒不自覺抓住陸賾的衣襟, 絲滑柔順的綢緞摸起來冰涼冰涼,叫她手腕忍不住微微發抖, 胭脂色的眸子裡帶了些哀求:「送我回小檀園,送我回小檀園……」

過得一會兒, 丁謂隔著窗戶稟告:「爺, 轎子到了。這府裡的下人正在到處找秦掌櫃, 我打聽了一下, 說是出了人命官司,侯府一個遠房親戚叫人抹了脖子, 聽說人已經不行了。」

陸賾哼一聲,見秦舒裙子上的血跡,頓時前後明白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