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江米,這是你的新朋友?”
我點點頭說:“這是榮享。”又對著榮享說:“這是葉容寬。”
榮享拿過一碗粥,恍然大悟:“你就是葉容寬?這名字我熟得很啊。”
葉容寬笑而不答。我卻在一旁很擔心災難降臨,果然榮享又陷入沉思,自言自語:“我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名字?”我很洩氣,這個榮享,明顯和我一樣不太關心國家大事。
我記起那日喬以婉給她看過帶照片的新聞,耐心提示:“是不是還是在報紙上?”
榮享一臉感激,說:“難怪我覺得熟,匪我思存的今生今世裡有個叫葉慎寬的。啊呀,一字之差啊,人生如戲啊。”
我差點被粥噎死,良久我才說:“不是說報紙嗎?”
“啊,最近晉陽晚報,連載匪大的佳期如夢繫列。看得我傷痛欲絕啊。”榮享一錘定音。
我和葉容寬都默不作聲地喝著粥。我心想,厲秉年的口味果然非同尋常啊。為了讓榮享不再橫空出世,駭世驚俗了。我連忙打岔,問葉容寬:“這粥不錯,很像我家樓下賣的,你哪裡買的?”
葉容寬點了點頭說:“嗯,就在你住的樓下買的。”葉容寬居然不遠千里,去我家樓下買粥,讓我有些感動。我不太好意思地說:“太謝謝你了,太麻煩了。”
“還好,不太麻煩,我早上起來,下樓順便買了就來了。”葉容寬慢條斯理地說。
我有些遲鈍,葉容寬看了我一眼說:“你什麼時候替我買個刮鬍刀。你那裡什麼都沒有。”
“你要常駐?”我結巴地說。
“看情況。”葉容寬言簡意賅。
我懵了。而榮享總是在錯誤的時間,反應敏銳。她看了看我和葉容寬,厲聲質問:“葉容寬,你到底是誰?”這一問,讓我覺得當初厲秉年說得對,榮享的確一向不畏權勢,氣壯山河啊。
葉容寬沉著應變,說:“我是江米的男朋友,確切地說是她的未婚夫。”
我徹底傻了,我一定是同人穿越了,回到了幾年前。
榮享也一愣,問:“你不是藍勝雅的男朋友?”
葉容寬反問:“誰是藍勝雅?”
榮享頓時如沐春風,笑說:“啊,真是的。看我瞎想。我還以為你是我部門經理的男朋友。不過你們長得真像。聽說她男人是高官,江湖上久負盛名。我還以為今天見到真人了。大自然,真奇妙啊。”
葉容寬眯著眼看了我一下,點頭說:“的確,很奇妙。”
榮享心滿意足地吃完早餐:“既然你是江米的未婚夫,那我以後就叫你姐夫了。”葉容寬很開心地應承。
榮享抹了抹嘴說:“啊,姐夫,下次,你可以多買幾根油條,我很愛吃。還有換成豆腐腦,就更好了。我的要求不高,比較喜歡吃海鮮,口味和江米差不多。你以後可以多往這方面努力一下。姐夫,一表人才吶,在哪裡財?”
“我在晉陽工作。”葉容寬笑答。
榮享更高興了:“這麼巧,我也是在晉陽,我在三元上班,姐夫在哪裡?”
“我在市政府。”葉容寬繼續微笑。
“啊呀,公務員。不錯啊。姐夫一年可以賺不少外快吧。衙門裡可都是肥缺,是個人都是橫著走路。”榮享開始意識流:“啊,我嘴笨,不是說你,姐夫。我這是總體概括昇華。”我心想,你是很笨,昇華得也不錯。
榮享豪爽地拍拍我:“江米,幹得不錯。喬以婉還指望你那個前夫來收屍。我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對了,你前夫到底幹什麼的?喬以婉說他勢力和藍經理的男人相當。我在想,難道你前夫是黑社會的總瓢把子?”
“我不是黑社會的頭目。”葉容寬坦然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