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謝雲舟接著說道:“我雖然喝了酒,可我並沒有喝醉,我知道如果我們兄弟倆真的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動了刀子,不僅我們倆的名聲會在圈內一落千丈,就是整個謝氏企業,都會受到很大的衝擊,哪怕不管是我還是他,只有一點點微微的受傷,這個新聞被人發出去都不是好事。
所以我準備將那把刀扔出去。
我也沒想打,那把刀到了我的手裡後,就像黏在了我手上一樣,甚至還控制了我的動作。
直到雲帆的脖子被我扎破了,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謝雲舟說著,抬起手痛苦的低頭揪住自己的頭髮。
“那種刀你以前應該也見過吧,那把刀跟你以前見過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我開口問謝雲帆。
“兇器在證物科,要不我讓人去取來吧!”顧莫說道。
“先不急!”
我擺了擺手,望著謝雲舟追問道:“你有印象嗎?”
謝雲舟慢慢鬆開被他虐得不成樣子的頭髮,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好像是有些不太一樣!”
謝雲舟思索了半晌回答道:“那把刀的樣式雖然很普通,但是刀刃和刀柄上似乎都有很多暗紋,有些像是花紋,又有些像是文字,似乎是雕刻上去的。”
顧莫意外的望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
我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你看清楚了嗎?還記不記得那些花紋的樣子?”我接著追問道。
謝雲舟緩緩搖頭:“當時我想著趕緊將那把刀丟開,所以當時雖然覺得那些花紋奇怪,但並沒有細看,不過我從小記性就挺好,你們能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嗎?我說不定能畫出一些來,不過不一定全對。”
我朝顧莫點了點頭,顧莫轉身跟站在門口的警員說了幾句後,很快,那名警員便小跑著送來了紙筆。
謝雲舟接過紙筆,垂頭閉眼思索了片刻後,在那張白紙上刷刷畫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柄栩栩如生的鋒利刀具就躍然紙上,彷彿伸手就能拿下來一般。
我下意識抬頭望了謝雲舟一眼。
他正在一邊思索著一邊在刀刀刃上描畫花紋,並未抬頭注意到我這一眼。
倒是謝雲霞開口解釋道:“雲帆從小喜歡跳舞,雲舟從小就喜歡畫畫,所以爺爺在我們小學的時候就替他倆請了家庭教師專門教學。”
難怪如此。
謝雲霞的話音剛落,謝雲舟已經在刀刃和刀柄上畫出一些紋路,沉吟著放下手中的鉛筆。
“我大概就記得是這個樣子了,應該會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不過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我細看。”謝雲舟將畫輕輕推到我面前。
不過看了一眼就能記住這麼多,已經很好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是那本邪術筆記裡記載過的鬼骨手。
粗略看起來,從刀柄到刀刃上的那些線條和紋路有些雜亂,像是胡亂扭曲的蚯蚓,又似纏繞的藤蔓一般。
但細看之下,依舊能看出那是一隻骷髏鬼手。
製作刀具時融以屍油,骨粉,再將骨粉主人的七分魂魄鍛進去,最後再將剩下的三分魂魄融入屍油中,在刀刃和刀柄上畫上骷髏鬼手,便能成控制人殺人的利器。
邪術筆記上稱這種刀具為奪命鬼骨劍。
名為劍,是因為這種邪術已經流傳了數百年的原因。
傳說這種奪命鬼骨劍是一位名為赤喬的術士製造出來的。
那位名為赤喬的術師原本並不是邪術士,赤家是術士世家,赤喬的父親更是當時江湖中名氣極高的術士。
一次意外中赤喬的父親接了一單委託降妖的買賣,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