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以前身上的氣息跟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但他可以凝煞氣為劍的以後，身上的氣息就明顯發生了變化，那種氣息跟煉過氣的術士身上的氣息不同，卻也不是煞氣外漏，而是一種淡淡的暗金色氣息。

跟貪狼身上的神氣有些許相似，卻又不是神氣。

然而我並沒有在顧言的身上看到這種氣息，他身上的氣息直到今天依舊跟普通人無異。

按常理來說，他倆同屬三大煞星之一，又同是將星，氣息應該一樣，即使不一樣，也不至於沒有。

所以在知道破軍就是仙帝之後，我一直覺得他用了某種方法，掩藏了身上的氣息。

就連秦卿，既然有預謀的天魂轉世，身手也不見到如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面臨突發的危險時，即使他們有意隱藏，身體也會作出本能的反應。

可惜的是，剛剛十五撲過去的時候，顧言只是摟著秦卿的身體本能的朝後退開了兩步，身上的氣息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但那退開的兩步是一個普通人練過拳腳功夫的反應，卻又恰好完美的幫秦卿避開了十五的撲抓。

要麼顧言的拳腳功夫已經練到了高手的境地，要麼就是顧言隱藏得實在太深，但不管是那種可能，我若再讓十五繼續下去，它都有可能會吃虧。

我不敢讓十五繼續冒險。

而秦卿，她已經似乎被十五嚇傻了，只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

連本能的反應都沒有。

氣氛活絡起來之後，秦卿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靠在顧言懷裡，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顧言也沒有笑，只是眯著眼睛望了十五一眼。

“小憶，一碼歸一碼，你雖然是小莫的女朋友，如今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但若是縱猴行兇，傷道了秦卿，我一樣不會跟你講任何情面。”

顧言目光陰沉的盯著我開口：“你若是想試我的身手，你可以直接問我，或者是咱倆比劃比劃都行。”

突然被顧言直接戳穿十五是我故意縱容的，我多少都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沒吭聲。

“哥，是我告訴小憶你的身手比我還要好，所以她才會好奇試探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顧莫見顧言對我不客氣，臉色也微微沉了沉，開口道。

顧言沒說話，將目光從我身上挪開，慢慢落在顧莫身上。

整整一分鐘，兄弟倆都沒再說話，就那麼對峙著。

連空氣也似乎凝滯住了。

牙尖嘴利的十五竟也意外的沒再吭聲找存在感，哧溜一聲，將小腦袋縮排我懷裡。

顧莫牽著我的手似乎緊了幾分。

“阿言，我的頭好痛，我想進屋休息一會兒，你陪我好不好！”

最先打破凝滯氣氛的是秦卿，她緊緊抓著顧言的胳膊，揚起一張慘白的小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

顧言慢慢低頭望向秦卿，目光變得柔和了幾分，擁著秦卿轉身。

“哥，你要的書！”

顧莫突然開口，將第三冊《仙域輯要》從懷裡抽了出來，朝顧言遞了過去。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顧莫會主動將書交給顧言。

甚至連書裡到底是什麼內容，我們都還沒看過。

但我相信，顧莫能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只是望著顧言的反應，並沒有開口。

顧言似乎跟我同樣意外。

他緩緩轉過身，望著顧莫遞過去的書半晌沒有伸手。

顧莫又將書朝顧言面前遞了遞。

“我們是兄弟，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除了小憶。”顧莫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有卿卿。”

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