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
「辦不到,」
「真是沒用。」
「啊~~真是的!知道了啦!」
空太雙手環住真白的背。
剛開始只是碰觸程度的擁抱。
「再用力一點。」
空太手臂微微施了點力,身體因緊張而顫抖。
雙臂感受到了腰身的纖細。
他開始擔心如果更用力抱住,會不會就這樣折斷。
「可以了。」
空太放開手。
真白挺起上身,直盯著空太的臉。
「興奮了嗎?」
「會興奮才有鬼!」
從敞開的領口可以瞥見蓓蕾。
空太慌張地轉開視線。
「怎麼了?」
「你好歹也有點自覺吧。防禦系統太嫩了。」
真白看了自己的胸前。
「你喜歡吧。」
「如果我會因為你的胸部而興奮,我晚上就可以直接拿洗衣板來作伴了。」
聽不懂意思的真白毫無反應。
「空太,你有做過愛嗎?」
「……」
「空太?」
「害我嚇一大跳!沒有啦!別說是接吻了。就連手都沒牽過。若要說被坐在肚子上倒是有過一次啦!」
「身材明明這麼好。」
「這是什麼道理啊!那只是因為小學、國中都踢足球而已。」
「現在呢?」
「沒有了。看也知道吧。」
沒有參加社團,進高中以後就是回家社一族。
「因為受傷嗎?」
「不是。」
空太陷入沉默,真白思考了一下。
「那麼。重新開始不就好了。」
「除了受傷以外,還有很多不繼續下去的理由啊。」
「我無法理解。」
被純真的眼神看著,感到坐立不安的空太目光開始飄移,尋找可以看的東西。但卻什麼也沒找到。真白追問的眼神,似乎不懂得察言觀色。完全沒有察覺空太想要換話題。
空太無可奈何,只好從實招來。
「……因為沒辦法成為目標。」
雖然無意中持續了九年,但並沒有特別以什麼為目標。中學時在只要能在地區賽勝出、參加縣大會就已經覺得萬萬歲的隊伍中,空太也不是特別優秀,無法想象在這之上的東西。
小學時,他還會以跟染上感冒差不多的頻率,夢到自己在綠色球場上比賽的夢、升上國中後就完全沒有了。
「可以說是看到極限了吧,所以就冷卻下來了。」
輸了也不會覺得不甘心,練習也無意識地開始偷懶。很小的時候明明還會因為輸了比賽而哭泣。
水高的運動社團並不是特別強。即使如此,足球社還是以國立競技場為目標,棒球社則是以甲子園為目標。相信自己、並且努力挑戰一定有意義,但是空太提不起拼命去做的勁,所以放棄了。
想要尋找看不到極限、可以相信自己的事物挑戰,像每天在運動場上汗水淋漓的其他同年級生一樣。
空太下定決心選了回家社。就這樣,什麼都沒做就過了一年的時光。
「忘了吧。我說了奇怪的話。」
這些話對真白說也沒意義。因為對於已經看過世界頂端的真白而言,是無法瞭解在地面上爬的凡人的心情吧。
「這樣嗎?」
真白簡短地響應後,翻開預先準備好的素描本。她就這樣跨坐在空太身上,翻到了空白的頁面,唰唰地開始動起筆來。
「……椎名?」
「我就維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