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端掛著一顆光芒四射的鑽石,炫耀性地指了指,然後一笑:“你以為我說不要是真的不要嗎?看見沒,你一年的零花錢加起來都買不起!”
我摸摸憋下去的褲兜,憋屈的擠出幾個字:“回頭給你買。”
“不用了。”她高傲的抬起頭:“就你那小牙籤,一輩子都滿足不了我。”
我低頭瞅了瞅自己褲襠,這不挺正常的尺寸麼?
鄒彤的聲音又從天邊幽幽的飄過來:“別看了,就算你鳥不小又怎麼樣,能換個兩百平米的房子給我?”
我壓著聲音道:“非要兩百平米的幹嘛,就上回招標的那公寓,不挺好的麼?我這不存著錢呢。”
鄒彤輕蔑的挑起眉,親熱的挽住那個男人的手:“看見沒,就他那點慫逼追求,讓我去住那種公寓,幾十年教養和整個人生都毀了。”
那個男人同樣輕蔑的笑,挑逗的往她耳邊曖昧地吹了口氣。我咬緊牙關,拳頭握的咔咔響:“兩百就兩百!你給我回來!”
“不可能了。”她微微抬起下頜:“應辭,我們玩完了,看在我們交往了一年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
“找女朋友別特麼捨不得錢,我說不稀罕錢那是逗你玩兒呢,誰知道你什麼不當真結果把這個當真?外頭找小姐打一炮還得五百一晚呢,你算算一星期在我身上花了五百沒?自個兒想去吧!”
說完瀟灑轉身,挽著那個男人踢著那雙我沒見過的水鑽高跟鞋扭著細腰走了。
我愣在原地,直到他倆走的連影子都沒了才赤紅著雙眼一聲怒吼,拳頭轟一聲砸在樹幹上,結果抖了自己一身樹葉,引得路人紛紛回頭。
“鄒彤!你特麼不要臉!”
我承認,我是頭一回失戀。
究其原因,是因為老子長得太帥,身邊花痴女沒斷過。但是真正上心的,還是隻有鄒彤一個,至於喜歡她什麼,已經說了,結果尼瑪是裝樣子逗我玩兒的,還一裝一年多,敢情在等著我覺悟給買好的。
女人稀罕什麼,就稀罕錢。我一哥們兒說過,幽默、上進、負責、帥、陽光、體貼‘‘‘‘‘‘最後都比不上一個錢字。
我不信,最後栽在了錢字上。
我是孤兒,學校補貼我的生活費加上我打工來的,一個月一千五。她要我一星期花五百在她身上,一個月下來我還倒欠五百。折騰一年卡里存了一萬三千塊,本來想給她一個家,最後還沒夠黃金地段的一個馬桶。
怪不得她要跟我掰。
我站在超市冰櫃前,狠心買了兩瓶啤酒,摳了半天沒開啟氣得乾脆砸開,灌一口啤酒打個一個酒嗝,滿面通紅的靠在河邊。我不會喝酒,逢喝必醉逢醉必撒酒瘋,別說啤酒就是銳澳也能醉,想當初鄒彤就是灌我酒‘‘‘‘‘‘‘靠!又想起她,我恨恨的望著河面,忽然覺得朦朧的河面漸漸扭曲,拼成一個鄒彤的臉。
我一酒瓶砸下去,怒吼:“給老子滾!”
破碎的河面漸漸合攏,又重新拼成了她那張臉,彷彿在說著,應辭,你慫包,你是慫包‘‘‘‘‘‘‘
我神智模糊,就想踩碎她那張臉,想也沒想就嗷一嗓子蹦下河,拼命撲騰:“我讓你笑,笑,笑‘‘‘‘‘‘‘”
河水渾了,解氣了,酒醒了。我是旱鴨子。
我愣了片刻,突然仰天長嘯:“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海洋緩慢流動的聲音,安寧、祥和。眼皮上透著淡淡的藍光,整個人像是浸在海水中。
沒想到我應辭心如此之寬,失戀第一夜夢見的是無垠的大海而不是鄒彤。想起她,心裡又是一陣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意識起來自己在夢裡,便想醒過來,但是我很快發現,我動不了。
鬼壓床?
藍盈盈的光還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