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田伯光回過刀來,只見一抹鮮血痕跡,從刀上不斷地滑落,顯見這刀質地不錯,不由地心滿意足。
“洪兄,你不要怪我出手狠毒。這道人實在是憊賴至極,你不傷他,他斷然不肯離開。”田伯光恭恭敬敬地道,他不怕天松道長,可是怕惹怒了洪金。
洪金點了點頭:“你做的不錯。可是從今往後,無論我在不在眼前,望你都要表裡如一才好。”
田伯光道:“這個自然。田某是真小人,不是什麼偽君子,你放心好了。”
“哈,大師兄,你果然在這裡。”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上樓來,見到令狐沖,立刻便來行禮。
洪金放眼望去,見到這些華山派弟子,一個個氣宇軒昂,資質頗為不錯,不由點了點頭。
勞德諾和嶽靈珊兩人,瞧到洪金,都不由地大感驚奇。
洪金瞧著嶽靈珊,看她恢復女裝。不由地有種驚豔的感覺,心想“小師妹”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我的師弟師妹來了,田兄,你還要不要請?”令狐沖滿面笑容地道。
田伯光一拍胸脯,豪氣干雲地道:“請?怎麼不請?各位儘管放起肚皮吃喝,有什麼賬,都算在田某人的頭上。”
勞德諾附耳在令狐沖旁邊,小聲說道:“令狐師兄,這事只怕大大不妥。如果被師父知道了,定然責怪咱們結交奸邪。”
令狐沖揮手笑道:“無妨。田兄早就改邪歸正,他的酒不吃白不吃,你們放心吃喝,有什麼責罰,我令狐沖一人承擔便是。”
華山派的人大都是少年,聞言一片歡呼,不管那一套,團團地坐了一桌。放肆地吃喝起來。
只有勞德諾,堅決不肯,獨自到了一個角落處,點了兩個菜。自行吃喝起來,顯得與眾人格格不入。
儀琳獨自一人,坐了一張大桌,望著桌上的美食。胡亂吃了一點,心思亂如潮水,竟然食不知外。
回雁樓上恢復了平靜。眾人不斷地談笑,漸漸地將話題,都談到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上。
窗外漸漸地下起雨來,淅淅瀝瀝,平添幾分悽迷景色。
一個白白胖胖的漢子突然提高聲音說道:“各位,你們知道,劉三爺為何要金盆洗手嗎?”
眾人搖頭不知,臉上露出好奇之狀,紛紛地要胖子細說緣由。
胖子極其得意,故作深沉地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門派之爭。大家都知道,劉三爺一向待人寬厚,門下弟子眾多,在衡山派,可以說是德高望重。而且,劉三爺一手迴風落雁劍法,到了爐火純青地步,傳聞他一劍揮出,可擊落九頭大雁,而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只能夠擊落七頭,對劉三爺既驚且妒。這種情況下,劉三爺為了避嫌,只能夠金盆洗手,他老人家此舉,實在有著先賢遺風,令人敬佩不已……”
吱吱呀呀!
蕭瑟春雨中,一個神情極其落魄的老人,身穿一件青中泛白的長衫,手裡拉著一把胡琴,走上樓來,琴聲極其哀怨,聽來使人幾乎落淚。
老人走到胖子旁邊,直直地望著胖子,就如他的臉上,有著一朵花般。
胖子被胡琴聲所擾,這才停住唾沫亂飛的口,大聲嚷道:“拉什麼拉,煩死人了,快給我滾開。”
老人盯著他搖了搖頭,這才道:“嘿嘿,你胡說八道。”
胖子不由地大怒,差點沒出手,幸好在眾人拉扯下,這才借勢住手,口中猶自罵罵咧咧。
洪金在一旁,卻是看得暗自點頭,心中不由地暗歎:“好一個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果然了得,比那自命不凡的餘滄海,猶勝一籌。”
眼看老人即將離去,洪金不由地叫道:“莫大先生,請留步。”
老人腳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