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將這個燙手山芋…
呃,咳,應該說是榮譽…交給禁咒師。
這也是麒麟例行的任務之一。
只是麒麟看到新任「天監」的時候,還是無言了五秒鐘。
「…鄭法醫,你在這兒做什麼?」身穿黃袍,頭戴冠冕,持著玉笏的麒麟有種莊
嚴神聖之美,但是看到鄭法醫時差點破功。她無力的扶正歪一邊的冠冕。
「我是剛上任的天監。」他習慣性的推推眼鏡,卻忘記自己戴了隱形眼鏡,推了
個空。
「…你是天監?!」麒麟更無力了,「天監不都天天在家沐浴薰香,夜觀星象,
校正歷算…」簡單說,就是什麼也不做,「那法醫是…?」
「是我的私人興趣。」鄭法醫心平氣和。
…驗屍算是哪一國的私人興趣?!天啊~
「開壇吉時已至。」他口吻嚴肅起來,「請主祭登壇。」他直直的看著麒麟,完
全忽略明峰的怒目。
跟在麒麟身後登上天壇,明峰咬牙切齒的低聲說,「…我討厭那個小白臉法醫。」
「為啥?」天壇風很大,麒麟扶著搖搖欲墜的冠冕,「因為他沒請你吃烤鴨?」
「…我會為了這種原因討厭一個人嗎?!」明峰的青筋又浮出來了。
「我會欸。」
「…別把我跟妳相提並論!!」明峰的青筋跟著太陽穴一起跳動。
麒麟聳了聳肩,站在天壇上。明峰站在她身邊,連惠娘都化為人形,一起當麒麟
的左輔右弼。
月正中天,正好是午夜十二點整。日與夜的交替。
麒麟莊嚴的揚起手裡的玉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天壇下的廣場排列了氣勢驚
人的軍馬。人人都帶著面具,身穿盔甲,騎兵在前,步兵、弓箭手,皆羅列在前。
既無人囂,亦無馬喧。莊嚴肅穆到詭異恐怖的地步。
麒麟再揚玉笏,整個廣場上的官兵拿起長槍頓地,隱隱如雷鳴;三頓之後,弓箭
手彈起無箭的弓弦,嗡嗡然如長風破空。
「天祭!」麒麟的聲音劃破虛無,「臨、兵、鬥、陣、皆、陳、列、在、前!」
一聲整齊的威喝從廣場的眾官兵中響起,立即沈靜下來。
然後麒麟開始上奏章了。抑揚頓挫,非常好聽。只是她用的語言艱澀而難解,誰
也聽不懂罷了。
明峰原本是懷著敬畏聽著麒麟的「奏章」。但是他越聽越不對…前面那截的確是
文謅謅的文言文,後面那截卻變成…
「嘿~哪~啊啊啊啊~啊~
嘿~啊~~~~~~~~
嘿~喔~~~~~~~~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搭搭搭…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搭搭搭…」
這是啥?這是哪國語言?明峰拿著撫塵,嘴巴合不起來,有種不祥的熟悉感。
更不祥的是,麒麟開始跳舞了。她穿了那身莊嚴的黃袍,卻很詭異而妖嬈的開始
扭腰了!
「都勒啦 馬加 兜北伐哩搭
酥魯睹比波嘎 啊加嘎咧也咧屁…
酥魯睹比波嘎 啊加嘎咧也咧屁…」
更糟糕的是,下面排列整齊的軍隊居然更配合的頓地的頓地、鳴弓的鳴弓,幫她
打起節奏來了啊啊啊~
這個咕嚕咕嚕歌…為什麼他會這麼耳熟…?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是祭天的奏章…
他眼珠一轉,看到蕙娘微微顫抖…
不要跟我說她感動到哭。她明明是忍笑忍到內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