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珠這才理解的點頭,小聲道:「當時你們說走就走,一點資訊也未留給我,我還以為以後在難見面了呢。」
她掃了眼端正嚴肅的顧景雲,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本來我還想著以後參加你們的婚禮,可你們竟然早就成親了……」
顧景雲這才轉過頭來笑道:「陳姑娘,我和寶璐當年成親只是簡單的拜了高堂,還未行全禮,等我們再長大一些肯定要再辦一次的,到時陳姑娘若有空可一定要來京城觀禮。寶璐很喜歡你。」
陳珠高興的拉著黎寶璐的手問,「純熙,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還要再辦一次婚禮?」
黎寶璐看了眼顧景雲,點頭道:「到時候我給你下請帖。」
陳珠徹底高興起來,袁善亭卻差點把自己的酒杯砸了,他扭過頭去瞪大了眼睛看顧景雲和黎寶璐。
蘇安簡同樣驚訝的看著他們。
黎寶璐不明所以,顧景雲卻笑著舉起酒杯沖倆人示意,「之前皆為權宜之計,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陳珠瞄了一眼袁善亭和蘇安簡,也略有些心虛。
黎寶璐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這是把馬甲掉了,她輕咳一聲舉起酒杯,笑著插科打諢,「見諒,見諒!」
袁善亭臉都綠了,人在江湖走,偽裝及隱姓埋名是常有的事,他並不怪對方隱瞞,但,但他接連幾次在黎寶璐和顧景雲身上吃虧,總覺得太過憋屈。
蘇安簡只略一想想便笑出聲來,搖頭輕笑道:「是你們技高一籌,看來你我二人還得再多走走,以為已是老江湖,卻還是栽在了三個小孩子手中。」
對於已經闖蕩江湖五六年,且有了一定聲望的袁善亭和蘇安簡來說,初初闖蕩江湖的顧景雲,黎寶璐和陳珠便跟孩子差不多,只可惜他們鬥得過老油條,卻在幾個初出茅廬的孩子這裡失手,不僅袁善亭,就是他都看走眼了。
白一堂和陳淵都不理會幾個孩子之間的事兒,由著他們自己處理,他們自己說些話。
不過是陳淵找話題打探白一堂與朝廷的關係,白一堂則似是而非的應付一兩句,不時的把侍衛長拉入戰局,讓他去應對陳淵。
正吃得滿頭大汗,用力填飽肚子的侍衛長看了一眼白一堂,又看一眼陳淵,心裡撇撇嘴,每當他被拉進話題時一開口就能堵得陳淵說不出話來。
然後就心滿意足的繼續吃吃喝喝。
陳淵氣得夠嗆,偏發火不得,看向白一堂,卻發現他整副身心都在吃上,根本沒看見他的窘迫,自然也不會為他解圍了。
陳淵只能自己灌了自己一杯茶,但他依然打聽不出白一堂是怎麼和朝廷搭上話的,他在朝廷上的靠山如何。
說是把凌天門的財產都送給國庫了,卻不肯說他是透過誰送出去的,送出去後他得到的好處是什麼。
陳淵頗有些堵心,他們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嗎,白一堂竟如此防備於他。
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吃喝上,沒人跟侍衛長搶肉吃,所以他吃的肚子滾圓,最後心滿意足的灌下一碗鹿肉湯便渾身熱乎乎的起身道:「你們先吃著,我去看看咱的行李。」
侍衛長從房間出去,掃了一眼放車的地方便算是看過了,然後就伸著懶腰去他的房間,路過隔壁侍衛們鬧哄哄聚餐的房間時還吼了一嗓子,「晚上不許多飲酒,明兒一早還要趕路呢,知道不知道?」
侍衛們響亮的應了一聲,轉頭就繼續勾肩搭背的互相灌酒。
陳珠跟黎寶璐說了許多悄悄話,也心滿意足的跟著師姐回房間了。
黎寶璐看看師父,又看看他對面的陳淵,果斷的拉著顧景雲找了藉口跑了。
房間裡冰冷一片,床上堆放著他們自己的被子,黎寶璐對進屋打了一個寒顫的顧景雲道:「把火盆升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