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諸位,在下卻覺得再妥帖的言語也無法描繪我心裡對她的祝福,我想,家有女兒者都應該明白在下的心吧?」
眾賓客面色一緩,有的微怔,有的低下頭去,有的則暗暗點頭。
秦信芳按了按眼角,遮掩住眼裡的淚意,笑道:「讓諸位客人見笑了,現在及笄禮正式開始。」
何子佩從屋內出來,以盥洗手,站立在西階上,黎寶璐這才被秦文茵引著走出來,賓客席中有片刻的喧鬧,然後又安靜下來。
畢竟之前也只有那幾位身份高貴的貴夫人可以陪同在長公主身邊,知道秦文茵會出現,其餘人可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因此乍然看到秦文茵出現才會那樣驚訝,黎寶璐還真大膽,竟然敢讓和離的婦人為她引路。
或許這是顧景雲的想法?
畢竟秦文茵是他娘,而黎寶璐是他媳婦,他要是想讓他娘給他媳婦引路,他媳婦還能不答應?
大家心中驚疑不定,都瞪大了眼睛去盯黎寶璐的表情。
黎寶璐的表情就是緊張。
雖然早早演練過一遍過程,但真正來到時,在眾多賓客的盯視下她還是有些緊張。
黎寶璐跟著秦文茵來到笄者席上,在秦文茵的示意下與眾賓客行揖禮,這才向西跪坐在席上。
何子佩便拿了梳子為她梳頭,長公主這才起身淨手,黎寶璐這才轉向東而坐。
曲維貞端著羅盤上前,上面放了羅帕和發笄,長公主走到黎寶璐面前,含笑吟頌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她拿起放在羅盤上的發笄給黎寶璐插上,笑道:「孩子,你長大了。」
黎寶璐面色一紅,微微低頭一笑,她的目光不由斜向站在上面的顧景雲。
顧景雲也正含笑看著她,看見她看過來,還衝她眨了眨眼。
黎寶璐面色更紅。
在場的多是人精,除了些年輕的小媳婦大姑娘沒看到,大家全將倆人的互動看在眼裡。
心中對倆人的秀恩愛行徑大加批判,真是不會看場合。
何子佩取過衣袍披到寶璐身上,笑道:「快去換上吧,你長大了!」
秦文茵上前拉過黎寶璐的手,將她帶回內室換衣服。
這一次她不再只是著中衣中裙,而是穿了素衣襦裙,再出來時秦信芳與何子佩已經站在了一起。
黎寶璐跪下對倆人恭敬的一拜,這一拜本是該拜父母的,拜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黎寶璐的額頭磕在手背上,半響才紅著眼圈起身,她轉了方向,面朝南方再次一拜,這一拜是拜葬在瓊州的父母,拜謝他們的生育之恩。
黎寶璐起身,並未向東就坐,而是轉身對著秦文茵跪下。
秦文茵一驚,上前一步就要拉住她,何子佩卻攔住她,笑道:「她拜你,你就安心受著吧,你畢竟也養育了她十二年。」
秦文茵就滾下眼淚來,捂著嘴巴扭過頭去。
她怎能心安理得的受著,雖然她是她的婆母,但那些年因為體弱,別說黎寶璐,就是她的親生兒子都未盡到養育之責,她一天都是在床上和室內渡過。
一天也就見兩個孩子兩三次,每次見面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兩刻鐘,她怎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跪拜?
但黎寶璐已經恭敬的拜下。
等拜完這三拜,黎寶璐這才再次面東正坐,長公主一直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看了一眼曲維貞奉上來的髮釵,那是白玉嵌紅寶石雙結如意釵,不論是白玉還是紅寶石皆為上等,算是難得一見的髮釵了。
不過長公主沒接,而是揮了揮手讓曲維貞退下。
曲維貞一愣,這和預演的不一樣,她不由拿眼睛去瞄她老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