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
倆人就毫不避諱的手拉著手去賞雪遊玩了。
侍衛長看了感慨不已,「年輕就是好啊。」
袁善亭也掃了他們一眼,抽了抽眼角道:「要是不說,我都要以為他們成親十幾年了呢,看著一點也不像是新婚夫妻。」
白一堂聞言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道:「眼光不錯,認真論起來,他們成親的確有十一年了,翻過年就有十二年了。」
袁善亭和蘇安簡不由瞪大了眼睛,侍衛長就哈哈笑道:「袁大俠,蘇大俠不知道嗎,顧太太是童養媳,聽說三歲的時候就定給顧大人做媳婦了,倆人一塊兒同吃同住著長大的。」
他們怎麼會知道?
侍衛長一想也是,江湖和官場不一樣,如今在官場中,誰還不知道秦家的情況?
而牽著黎寶璐在林中漫步的顧景雲正歪頭看向黎寶璐,「你夢裡的世界會成真嗎?」
「會的,」黎寶璐點頭肯定的道:「你等著瞧吧。」
那可是她前世的生活的地方,雖然並沒有顧景雲說的那麼好,但也差不多了。
至少普通百姓要過得比這個世界的好上太多太多。
顧景雲就捏著她的手掌道:「我希望我能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那就去做吧,」黎寶璐支援他,「你那麼聰明,一定會成功的。」
顧景雲含笑,「你說的對,那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黎寶璐狠狠地點頭,「我願意。」
顧景雲握著她的手就一緊,笑著拉她往一個方向去,「我記得那兒有些花,我們去採來裝點一下馬車。」
「這個時節會有花?好吧,是有花,」黎寶璐看著艱難的從雪裡伸出來的狗尾巴草,上去挖開雪折斷,「狗尾巴花它也是花兒。」
顧景雲看著妻子跌跌撞撞的跑去摘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胸中還沉積的鬱氣一散而光,他的日子是苦,但再苦能有這些人苦?
小夫妻倆最後摘了一大把的狗尾巴花回去,趙寧一臉憋屈的幫著把草綁好插在車窗邊,他還拿出一個甕,裝了些雪進去當做花瓶,把插好的草擺放在矮桌中間,是的,就是草,他堅決不承認這是花。
白一堂撥了撥狗尾巴草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回來吃晚飯時給徒弟帶了一懷的狗尾巴草。
黎寶璐一臉麻木的抱著懷裡的草望著她師父。
白一堂揮手道:「拿去玩吧。」
顧景雲忍著笑從她懷裡接過草,陪著她一起把整輛馬車都插滿了。
白一堂見了搖頭嘆息,為徒弟和她夫君的審美擔憂,這插滿狗尾巴草的車到底是啥品味哦?
殊不知黎寶璐正吐著舌頭小聲的和顧景雲道:「師父的審美可真奇怪,竟然會送人狗尾巴花。幸虧收禮物的是我,要是別人早扔走了。」
「那是因為你先把它當花摘回來的。」
那不是你要的嗎?
黎寶璐看著顧景雲的側臉,明智的把話嚥到肚子裡去。
用過晚飯,顧景雲便讓人去將老村長請來,他要教他們硝制毛皮。
老村長心懷忐忑,帶了兩個後生過來,他不知道這麼晚了這些貴人還找他做什麼,但總覺得不是好事。
然後……
老村長瞪大了眼睛,抖著嘴唇小心翼翼的問,「您,您是說要叫我們硝制毛皮?」
顧景雲點頭,眼睛帶笑的看向老村長,「老人家若願意那就選出幾個機靈些的村民來,我來教他們。」
顧景雲頓了頓又道:「最好中年,青年,少年和孩童都佔些,再選幾個女孩來,女孩手巧,說不定比別人學的還要快些。我們只在這裡停留一晚,明天就要繼續鏟雪離開了。」
老村長眼中閃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