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人變成這樣,秦文茵依然止不住的失望和難過。
何子佩握住她的手,抱住她的肩膀道:「別難受了,用寶璐的話來說,人這一生難免會遇到幾個人渣,你別把他們放在心上就好。」
秦文茵對嫂子笑笑,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說話。
顧侯爺強勢出手,不論是三個兒子還是三個兒媳盡皆不敢再私下搞動作。
秦氏的嫁妝很快理清,欠缺的,用姜氏和唐氏的嫁妝補上一些後,剩餘的盡皆從顧家的府庫中取。
好在顧家是武將出身,打仗時搜颳了不少戰利品,那些東西一直堆在庫房裡,秦文茵的那些價值連城的藏品他們賠不出來便用這些東西來賠付,一件價值不夠的便給兩件或三件。
這樣一來,整理出來的東西比當年秦文茵嫁進來時抬的東西還要多。
這是顧府的大府庫,鑰匙一直在顧老夫人手上,都是計劃留給後人傳家之用。唐氏和姜氏根本不知道顧府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但只要想到這些好東西竟都要賠給秦文茵,她們恨得眼睛都通紅了。
但她們完全沒膽量反對,因為顧侯爺說到做到,把姜氏送回了姜家,不管二房的孩子怎麼求都沒用,連顧懷信都被顧侯爺趕到祠堂裡跪了一天。
唐氏覺得,要不是她還要進宮哭靈,只怕也會被送回唐家。
而方氏更不用說,秦文茵走後她便病倒了,但顧侯爺並不打算讓她治好病再走,直接把顧懷瑾和方氏塞進馬車讓人押送他們回老家。
顧樂康一言不發的拎了包裹上車去照顧他娘,顧侯爺攔住他道:「康兒,你還要上學,讓護衛護送他們便是。」
顧樂康沉默的與顧侯爺行了一禮,倔強的道:「母親病體沉珂,身為人子怎能不在一旁伺候?等母親身體好了孫兒再進京讀書便是。」
顧侯爺臉色有些難看,卻沒有再攔著他,而是又給車隊撥了十個護衛,讓他們安全把人護送回到老家。
顧樂康爬上馬車,方氏正一臉病容的躺在車裡,顧懷瑾皺著眉頭坐在一邊,顧樂康不理他,爬到方氏身邊將她扶起來餵她喝水。
方氏看著顧懷瑾不停的落淚。
顧樂康心中煩躁,強硬的灌了她半杯水後就把人放下,面無表情的道:「你休息吧,要什麼與丫頭們說。」
然後掀起簾子便跳下馬車找人要了匹馬。
騎在馬上,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才稍稍減弱些,要不是怕他祖父讓他娘在路上發生意外,他才不會隨行跟著呢。
顧樂康看著繁華熱鬧的京城街道,只覺得心裡空虛冰冷得很。他握緊了手中的韁繩,目光漸漸堅毅,他要逃出去,逃出顧家這種令人窒息的束縛,三哥說過,只有自己的本事足夠大才能與世上的苦難搏鬥,他也要變得強大起來才好。
秦文茵從顧家回來的第五天,顧家便把需賠付的嫁妝和這十五年來的平均收益給她送來了。
是由剛結束哭靈沒兩天的唐氏親自送來的,她臉色青白,憔悴不已,顯然受了很大的打擊。
這一次賠付,唐氏和姜氏幾乎掏空了嫁妝。
因為秦家的那些藏品價值實在太高,拿出去賣或許很難短時間內變現,但它們的價值卻真的很高,尤其是在收藏家和某些讀書人的眼裡,那些東西是無價之寶。
她們討要不回來的東西只能從顧府大府庫裡尋找價值相當的東西賠付,若是還找不到,只能從她們的嫁妝裡拿錢出去買那些價值連城的藏品賠付。
只是賠付就幾乎掏空了她們的嫁妝,更何況還要賠付十五年的收益。
唐氏和姜氏並不是善於經營的人,當年她們拿到了秦文茵的嫁妝,為免她的陪嫁搗亂,她們將店鋪和莊子裡的管事及長工都辭退了,重新再安排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