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遠了不說,眼前這位爺,十歲頭裡天天晚上鑽嫂子被窩,哭著喊著要入洞房,任誰說也不肯出來。”
聽著眾人發笑,虹筱道“後來你們猜怎麼著,到底是表小姐扯了她出來,應了她說待她長到馬背般高就同她入洞房,她才肯的。可自那日後,就跟中了病似的,早晨起來頭不梳臉不洗的,先奔了馬廄裡去比個子。”
“哎!”佟玖沒想到她會說這些,登時滿面緋紅的,辯白道“聽她渾說,哪有這樣的事,我卻不記得呢。”
“我渾說?”虹筱卻認真了起來,掰扯道“後來馬廄裡的母馬懷了駒,脾氣不好,想是嫌她總去煩了,就低頭咬了她一口,這疤現下就在身上掛著呢。”
“哪呢哪呢?”佟玖擼起兩個袖子,又仰了仰脖子,四下的看道“我怎麼沒看到,誰瞧見了。”
“真的假的,且問問夫人前些日子為你上藥時,瞧見沒有?”虹筱笑道。
不用多說,大家也都明白了佟玖當年是被那母馬咬了屁股,又引來大夥兒一陣的好笑。
佟玖愈發的面紅耳赤,道“哪有你這麼揭主子短的。快去,還不快去看看,給夫人弄些什麼吃食來。”
濟蘭之前氣的急了,之後聽富察米提起那些陳年舊事又黯然神傷的陣子。再後來聽了虹筱的頑笑話,記起佟玖身上的確有那麼塊形似月牙痕跡,以前還當是胎記,不想竟是這麼來的。
又隨她們笑了會兒,這樣一日的大悲大喜,耗了她不少心神,只是吃了一碗底兒的面,就去沐浴準備休息了。
虹筱拿了乾淨衣服出來時,見佟玖跟華景賦在門口小聲兒的說著什麼。遂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就隱約的聽佟玖道“然後,咱們就拿棍子敲他的腳踝骨,打那既疼,又打不壞。”
虹筱一把扯了她的辮子,警告的道“快去沐浴,我告訴你,甭想打什麼歪心思,讓小華替你去幹那謀財害命的勾當。”
看著佟玖話還沒說完,一臉不甘的被虹筱連拉帶拽的拎了進去,華景賦勾了下嘴角。
她從未見過這些個如此生動的人,尤其是像佟玖這樣的,不知她整日腦袋裡都裝著些什麼,竟然跟自己商量著抓住臨五先灌瀉藥,然後綁住他,打腳踝骨的招數。
這怕是她有生以來,聽得最莫名其妙的害人法子了,於是搖了搖頭,回去歇息了。
佟玖沐浴罷,進來時正碰見富察沁端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出去,生怕自己瞧見,幾近小跑的出去。不解的往床上看看,濟蘭的臉色依舊很不好。
輕輕坐到床頭,攬過床上的布老虎,道“我才喝了酒,夜裡睡著了,又少不得折騰,擾的你睡不踏實。要不,我去外頭暖籠上寢,你好好睡一宿。”
濟蘭嘴上沒說什麼,拿了她手裡的布老虎跟自己的枕頭擺到一齊,之後扯被子躺了下。
佟玖見狀,明白她這就是不應,只好吹了床頭的燈,散下披著的長袍,掀被子挨著濟蘭躺下。
才躺下,濟蘭就挪了□子,偎靠到她懷裡,自顧自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舒服的呵氣如蘭的又吐了口氣。
佟玖碰到濟蘭上身的手臂,僵了僵,觸電般彈開,不敢沾染絲毫,心裡卻還是像敲了鼓一樣,咚咚直響。
“冷。”濟蘭抬眼看了看睡姿僵硬的佟玖,咬著嘴唇,貌似很不滿意。
“濟蘭,我,真的不能不想你。”佟玖一把擁住懷裡的濟蘭,按耐不住的顫聲道,話音兒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我身上不乾淨。”濟蘭推了推覆過身,稍壓上來的佟玖。看她還不明白,有些惱火的揪了一把她的耳朵,喘道“肚子疼呢。”
“啊?”佟玖遲愣了下,明白過來後驚呼著從濟蘭身上彈開,動作太大,把裹著兩人的被子扯了開來。
趕緊斂了斂被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