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這段日子一直有說有笑的,過得挺好的,怎麼又這樣哭鬧起來了呢。
後半夜,佟玖口渴的爬了起來。
“怎麼樣,頭還疼麼?”睡在邊兒上的虹筱問著,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喝了?”見她點頭,披衣起身為她拿水。
佟玖喝過水,不想馬上躺下,也披了衣裳坐起身,問“姐,你說我要是去科考,能考個什麼回來?”
虹筱被她這深更半夜沒來由的問題,弄得哭笑不得,拉了拉她肩頭的衣裳道“考什麼科舉啊,韓鹿祈本來就是探花及第,匾額還在韓家祠堂掛著,您自己竟然不知道?”
“嗯?”這下佟玖來了精神“韓鹿祈是探花呢?我怎麼絲毫沒聽說過呢。”
“您心思都在生意上,哪裡顧及到過這些。韓家富而不貴,這一輩都打算靠科舉及第改變家族,沒人再經商了。”虹筱給她講著。
“韓鹿祈自幼聰慧過人,十幾歲及第後授了翰林院編修,國史館協修。只可惜,身子實在不好,只能辭了。”虹筱惋惜著“也不怪韓先生最後看破紅塵了。”
“怎麼這麼多幼年聰慧過人的人呢?想想我幼年時,天天抱著算盤。”佟玖彆扭的鼓鼓嘴,轉念一想,滿意的點頭道“那現在,我豈不是也成了探花老爺了,是不是?”
“是,敢問探花老爺有何吩咐?”虹筱見她心情好了許多,順著她道。
佟玖搖搖頭“出身不好,後天努力會有改觀。可有些天生的東西,任憑後天再怎麼找補,也改變不了的。”說著失落的躺下道“就好比,我身為女子,又喜歡女子,世上哪有這樣的怪人?穿了男人的衣裳娶了親,不還是假的。”
“哥兒,跟夫人鬧彆扭了?”虹筱就知道,佟玖動這麼大的氣,突然從屋子裡跑出來說要走,還能跟濟蘭脫了干係?
“不怨她,人家有人家的打算。”佟玖嘆息“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和離了。”
“自從你們成親,我也沒問過你的心意。哥兒喜歡這富察小姐麼?”虹筱吹了燈,躺下。佟玖沒有說話。
“那她有什麼打算,找了個探花老爺?”虹筱猜測著。佟玖簡要的把濟蘭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說了一遍。
虹筱聽後,冷笑了下,道“平日裡看著這富察小姐有些城府。現在看來,也不過只是個被男人矇眼的弱質女流罷了。你讓她去給那什麼御史做填房罷,就她這樣的,等不到回門就得被休出來。”
“此話怎講?”佟玖不解。
“是,她的才情姿色固然是好的。可單說她心高氣傲的脾氣,天天對你動輒不是揪耳朵就是掐臉的,換了哪個男人,她試試?”虹筱搖搖頭數落著。
強調道“這都不是打緊的,最主要的是,她去填房了養正堂的買賣還要不要?依你看,她會扔了養正堂的買賣,安心給人傳宗接代?真要那樣,她就不會費心設個套讓你鑽,最後弄什麼匯正升了。”
“等下,我沒明白。”佟玖撓撓頭道“填房跟扔了養正堂,有什麼關係?”
虹筱無奈的道“就說那富察小姐同你一樣,沒嫁過怎麼知曉這裡面的事。當官的尤其是漢人,頂頂在意的就是三從四德。到時她就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想著像現在這樣,天南海北的料理生意?”
“沒準到時她就願意了呢。”佟玖撇了撇嘴,嘖嘖稱奇的道“你也沒嫁過,你怎的就知道吶!”
“我雖跟你一同長大,但我是個下人,這些個腌臢事,聽多見多了。可憐多少千金小姐,被那些戲文唬得五迷三道的,天下要都是戲文裡那樣專情的良人,就沒必要拿出來天天唱了。”虹筱泛著睏意的打著哈欠。
被她這麼說一通,佟玖心裡舒坦多了,連連贊同稱是。
“你要不喜歡她,就由著她去折騰,左右不過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