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人的熱情邀請下,我們跟著尼措村的村長,也就是剛才的老爺子,回到村口住宅休息。
路上,我觀察村裡的一百多個人,他們的命相普通,其中並沒有氣運之子。
讓我覺得疑惑的是,這些人的面上,竟帶著凶煞之氣。
所謂‘凶煞’,都得是殺人放火的亡命之徒,亦或者劊子手、千人斬的將軍才能有。
或許……是被此地險惡山水影響,身上才沾染著凶煞的吧。
我們既鎖定了這個村子,就不用著急。
整個村子與世隔絕,連通往外界的村道都沒有,全靠翻山。
村子的住戶非常零散,粗略估計一下,三天時間就足夠挨家挨戶的排查完畢。
又走了十幾裡山路,我們重新回到村口。
全村的建築都破敗不堪,唯獨他家的住宅是二層小樓。
一樓髒亂,滿地的菸頭、塑膠紙,還有發黴的碗筷。
村長格外熱情,帶我們到了裡屋,“兩位,櫃子裡頭有被褥,你們隨便用。”
裡屋能看出是一間臥室,老舊的木頭床上滿是尿漬和老鼠屎,潮溼的黴味直衝鼻腔。
吱吱——
一隻老鼠從房梁落下,正掉在茶雲菲的腳邊。
茶雲菲剎那間面色發白,愣了得有幾秒鐘,才忽然閉上眼睛,驚恐發出尖叫。
五十來歲,身材傴僂的村長,眼中透出一抹精光,立即從腰間掏出生鏽的匕首。
他一腳踩在老鼠的尾巴上,眼疾手快將刀插入脖頸。
吱吱慘叫聲響了幾聲,倒在血泊中。
村長嘿嘿一笑,“今兒晚上,咱們開葷!”
我看到老鼠,頓時反胃。
“你們等著啊,我做飯去!”
村長拎著老鼠出門,茶雲菲尷尬小聲向我詢問:“諸葛先生,我們非得住在這間屋嗎?”
別人盛情邀請,不管環境怎麼樣,都沒有嫌棄的道理。
我禮貌詢問:“村長,我們喜歡視野開闊一些,能不能去樓上住?”
“可以,你們喜歡睡哪兒都行!”
“多謝。”
我們到了二樓,發現總共一個主廳,三個客廳,完全是毛坯狀態,根本沒有裝修。
從房屋老化程度來看,至少是三十年前的屋子。
這村子裡的人,生活……可真夠隨意的。
雖說這裡沒有裝修,但也比樓下好得多。
我拿出掃帚,清掃地上落葉,並從儲物袋中取出帳篷、睡袋等物。
茶雲菲眼饞的看著我的裝備和物資,“諸葛先生,您準備得可真全啊。”
“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瞪著我。”
我無奈說:“晚上你住睡袋裡頭,我住外面替你守夜。”
茶雲菲頗為感激的望著我,“多謝,您真有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個屁,我之所以願意給茶雲菲守夜,是因為她毫無危機預警的意識。
我並沒有解釋,更沒嘲諷。
在茶雲菲這兒多刷點好感度,或許能日後與菩提子交好,對我以後大有裨益。
我們剛在樓頂收拾好東西,就聽得村長在下邊喊。
“飯好了,兩位下來吧!”
一樓的地下燃著篝火,篝火上頭架起一口鐵鍋,村長正用不知名的蔬菜、辣椒,炒著臘肉。
火塘裡放著土豆,旁邊還有一罐辣椒麵。
滿是油垢的鐵鍋裡,是熱騰騰的大米飯。
地上的碗筷都是髒兮兮的,我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鐵盒廚具。
“多謝招待。”
另外,我也取了壓縮餅乾,牛奶與村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