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相互理解,原本就是很難的事。
思維不同,三觀不同,受教育不同,這也就導致兩個人面對面,歇斯底里的怒吼,也不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我正猶豫著,該怎麼向劉桂玲解釋時,墨菲已經開口。
她眼眸凝重,語氣沉緩:“為什麼的事太多,憑你一個人,或者諸葛潛龍,亦或者我,都是想不明白的。”
“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規則和法律,用來約束人的行為。”
“如果大家一意孤行,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她,看似是維護各自心中的‘正義’,實際是天下大亂的末世景況。”
劉桂玲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臉茫然,眼神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
瞧她的模樣,應該是已經認錯反思。
等劉桂玲平復下情緒後,我再度開口詢問:“當初是血菩薩殺死了你爺爺劉文舉,為什麼你還願意幫她?”
“因為爺爺還活著。”
劉桂玲語氣沉重,緩緩說道:“被血菩薩殺死的人,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它們不像靈魂,像是用血鑄成的影子。”
“血菩薩答應我,只要我願意做她的傳承人,她就會讓爺爺復甦。”
我猜測,什麼用血鑄成的影子,不過是血菩薩使用的幻術,目的就是為了讓劉桂玲聽命於自己。
果然,涉世未深的劉桂玲就上當受騙了。
我再度取出羅盤,將血菩薩被劈砍下的碎片放入其中,之間掐動咒決,將一縷靈光打入其中。
羅盤滴溜溜開始旋轉,隨即指向東南的方向。
沒有劉桂玲作為干擾項,我們想要找到血菩薩就容易許多。
我們辭別劉桂玲,當即開車再度朝向東南方出發。
從金堂鎮向南出發,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坐在後頭的墨菲忽然驚聲說:“潛龍,快看你手裡的羅盤!”
“羅盤怎麼了?”
我這會兒隨著車子顛簸,都快睡著了。低頭看一眼羅盤,我不由心中大驚。
原本指著東南方向的羅盤指標,此時開始滴溜溜的亂轉,一會兒東南,一會兒西北。
咔噠咔噠——
兩聲異響過後,羅盤從中央裂成兩半。
孫鳴金一腳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羅盤被太多氣息干擾,證明血菩薩已經開枝散葉,培養出越來越多像是劉桂玲一樣的人。”
我聲色凝重說:“它不是妖邪,蠱惑人心的傳播速度卻遠勝妖邪,屬於邪教派!”
血菩薩本身的實力不強,但這玩意兒像是有傳染能力似的,可以將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無限開始繁殖。
這些信仰血菩薩的人,會給血菩薩提供能量,屬於雙方正向饋贈。
照這樣一直髮展下去,血菩薩就會從妖物,一路成長為邪神!
在聽過我的敘述後,墨菲懊惱不已,“早知道在劉文舉從墓穴中拿出血菩薩時,就該將其毀掉。”
“事已至此,抱怨也沒用。”
我蹲在路邊,無奈說:“待會兒我給趙夢浮打個電話,囑咐她派人調查血菩薩的事。”
“血菩薩已經大張旗鼓的開始傳教,用不了多久,就能打聽到她的蹤跡。”
“到時候,我們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硬碰硬。”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暫住在劉桂玲的家裡。
劉文舉已死,劉桂玲由於上學的原因,兩個月回家一次,宅邸裡就只有我們三人。
我折騰了好幾天,剛到別墅,就舒舒服服的躺在泳池裡頭,隨溫和的水流飄蕩著。
呼,真舒服啊。
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