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向身後退去。
我的眼睛沒有再去看相機,而是一直盯著關穎,盯著那個此時正呆呆的坐在床上的關穎。
昏暗的燈光下,關穎卻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臉。
她的臉看上卻那樣蒼白,那樣平靜,但卻那樣的陌生!
“你……你是誰?”
我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的聲音。
因為此刻的我,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相片上,空蕩的房間裡,有一張床,床上坐著一個女孩——但是那個女孩,卻根本不是關穎!
她仍然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臉上的平靜,讓人窒息,她死死的盯著我,然後才慢慢張開了嘴。
“你不認得我了?”
“你……你在說什麼?”
她卻忽然笑了。
“你記不記得,你曾說過我很美。”
“什麼?”
“看來,每一個男人都是健忘的。”
她依然在笑著,淡淡的笑著。
但是她的臉,卻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我只好顫聲說道:“難道你是……”
“對,就是我。”
我已經無路可退,背後已經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此刻,我感到了無限的恐懼,但是這種恐懼,卻也讓我無比的興奮。
不過,我還是倚著牆壁,坐了下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你真的是……張倩?”
——昏暗的路燈,只有一盞,它昏暗的照射著一個孤獨的街角,街角處,卻永遠有一間昏暗的酒吧。
此時此刻,我便一個人在這間酒吧裡。
杯中酒,總是喝不完的,就像心中煩惱一般。
不過酒是可以喝下肚子裡,但是煩惱卻非常難以下嚥。
她,的確是張倩。
她,和我說了很多事情。
而我,卻已經完全的震驚了。
這種震驚,不是因為不相信她所說的話,而是因為我一直在懷疑的事情,終於得到了驗證。
一個人喝酒,總是會隨時變成兩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對面,又坐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笑著,端著酒杯,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也和我一樣的孤獨。
——酒店的房間裡,總是會給人陌生的感覺。
但是陌生的感覺,卻能讓兩個人同時興奮起來。
興奮,心跳,呼吸,呻/吟,瘋狂,這一系列的動作,卻往往會將兩個人同時融化在潮溼的褥單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
“親愛的,不要去管它好嗎!”
她嬌柔的哀求聲,卻馬上在我不斷的衝動之下,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叫喊聲。
這一刻,我的確不想去管它,只因為今天的夜晚,我想讓它只屬於我一個人。
但是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
也許,真的有什麼事情。
當我翻身接起電話,床上的她,卻已經癱軟,不能動彈一下。
“喂?”
“喂?三郎!是我,我是段匈!”
“怎麼了?”
“剛剛我接到一個電話,就是那個女護士的,你還記得嗎?那個太平間裡的女護士。”
“她打電話給你幹什麼?”
“當然是案情,她好像有很重要的線索要說,不過她很著急,我準備現在就過去一趟,你有空嗎?”
“我……”
“你怎麼喘氣那麼急?哦?你小子是不是在風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