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忍不住用手擋住不要命上翹的嘴角——他家嚮導的路數實在是有些太野了。
「我和你拼了!」艾伯納已經被林辭氣得打紅了眼。他狂叫一聲,忽然從綁腿上抽出了伸縮棍!
林辭皺眉,趕緊向遠處撤去。但那是特製的伸縮棍,在艾伯納的操控下,棍子伸長的距離完全超過了制式警棍。林辭還是被打到了側臉。
跑離艾伯納三米遠的嚮導抹了一把嘴角,拇指上沾上了血跡。
格雷惱怒地要衝進賽場:他的誤判讓嚮導受了傷!
但林辭不知什麼時候看到了他的反應,賽場中的嚮導沖他喊道:「站著別動!我自己教他做人。」
格雷手背青筋暴起,卻還是聽話地站在了原地。
林辭咬了咬後槽牙,確定沒有牙齒鬆動,只是磕破了腮上的皮肉。將手上的血隨意擦在外袍上,林辭像開始那樣,挺直腰背,站在原地,然後沖艾伯納勾勾手指:「還沒打完呢!爺爺教你跪地求饒兩個字怎麼寫!」
艾伯納揮著近一米長的棍子砸來,林辭卻一動不動。
格雷精神緊繃地把自己釘在原地,林辭應該有後手,他應該會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他不會再受傷了。
因為嚮導的精神力無形無蹤,而他又被抑制了潛能,格雷無法看出林辭的打算。
他強迫自己不要擔心,努力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比如,林辭剛剛說錯了,跪地求饒是四個字……
正在戰鬥中的兩人間忽然有銀光一閃,格雷瞪大雙眼的同時,衝進了賽場。
第37章 射擊比賽
將林辭護在身後,格雷單手握住艾伯納揮來的伸縮棍,將頂端向天空中一抬。
「啪!」一枚子彈垂直飛向太陽。這伸縮棍經過改裝竟還可以發射子彈。
格雷面色不善地看著艾伯納。
艾伯納卻不可置信地略過哨兵,瞪著嚮導。
有溫熱的液體從士兵脖子上滑落,那是他的血。
在艾伯納身後,一枚薄如蟬翼的柳葉形銀色刀片靜靜地躺在碎石間,鋒利地刀刃上泛著絲絲紅光。
士兵後知後覺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好在刀口雖長卻淺,雖然出血量有些嚇人,但並沒有割到動脈。
「你!你!」艾伯納驚恐萬分地指著林辭道:「你這是想殺人!」
哨兵身後的嚮導卻並沒有理會士兵的指責,他靈巧纖長的手指上下翻飛,一片兩邊開刃的柳葉刀片在他脆弱的指間出現又消失,接著,嚮導再次將刀片向著士兵彈去。
只不過這次的速度慢,力度小,士兵輕易便躲開了他的攻擊。
林辭皮笑肉不笑地問艾伯納:「是你先用的武器。而且,這是射擊比賽嗎?」
「……但我並沒有傷到你。」對於先使用武器這點,艾伯納理虧,但他仍在強詞奪理。
「沒有我的哨兵,你現在是打中了我的肩膀,還是打碎了我的腦袋?」林辭慢悠悠地從格雷身後走出:「你是想謀殺嚮導嗎?」
當然沒有!艾伯納雖然火氣上頭,卻不是沒有腦子。
謀殺嚮導?他怎麼敢?!
那一槍是衝著林辭去的不假,但艾伯納也不過是想嚇嚇嚮導,並沒有瞄準,若沒有哨兵出手,按他的計算,棍子會擊中嚮導,而子彈卻只會蹭過林辭的肩膀,在地面留下一個小小的彈坑!
「你別給我亂扣帽子!我那槍根本沒有瞄準你!不信你問你的哨兵!他們不是什麼都能看出來嗎?!而你,卻想要割斷我的動脈!」
在握住士兵的武器後,格雷確實發現男人並沒有打算真的槍擊林辭。
只是,他衝上來的最初目的也不是為了阻止艾伯納。
格雷是為了阻止林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