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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在半空裡,眨巴幾下眼睛。

男人站起身來,繼續擦著頭髮上的水珠,也不怕溼壞了價值不菲的地板,臉上掛的仍是淺淡的笑容:“我知道,這事兒你一直在意,從現在起,不許多想。”

那時候,姜莞爾望著面前的俊臉默默的想:應該是第二種關係吧。

他同她,算是認識了很久,但仍對彼此陌生的新人。或者說戀情是舊的,感覺卻是半新,兩個人具變得厲害,繞了遠路,再把手牽在一起,彼此都小心翼翼。

比如他有的時候會長時間發呆,一根菸夾在手邊都快燃滅,卻恍然不覺。有一次她看到他在陽臺上抽雪茄,眉頭皺得很厲害不知道煩心什麼,她被那胖乎乎的煙管嚇了一跳,男人卻被她的表情逗的樂了起來。

“你別告訴我,法國男人不抽這個?”仲流年招呼她走近了。靠在他身邊,姜莞爾仍然心有餘悸,盯著他手裡的東西一副防禦架勢。

不是沒見過,只是沒見你抽過罷了。

“喂喂,姜莞爾?”某女同事把一本賬目拍在她面前,一努嘴,“這個市場分析報告,你整理一下,寫成書面交給頭兒。”

“是,是。”平白無故消失了十幾天,姜莞爾如今儼然是部裡的小妹,每次見主管的時候,背後更涼了幾分。

她的辭呈,是怎麼遞上去又銷聲匿跡、彷彿從不曾存在過,王主管不是不好奇。但不該管的事情,她聰明的絕不多問,看到姜莞爾一臉赧然回來報道,女人眼睛都沒多眨。

上午下班的時間一到,她的電話就適時響了起來。

姜莞爾暗自懷疑,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很忙?還是隻坐在14樓金碧輝煌的辦公桌後頭,數著秒,就等著正午十二點的到來,像每一個普通上班族一樣。

“喂?”同事都起身去吃飯了,她壓低聲音跟在末尾,笑容卻藏不住,“幹嘛打電話,發個簡訊就行了。”

那邊他似乎也笑了笑:“沒這個習慣,直接打電話方便。”

這一點,他倒是像從前,沒有變。隨意說了幾句,她看到劉芝言站在電梯口聳拉著腦袋等著,就原地停下腳步。

“晚上我回去晚些,你自己回去,行嗎?”

他的語氣很認真,的確是在徵求她同意。她有點受寵若驚,答應的過於爽快,隨即就後悔:“又要喝酒?”

仲流年淡淡應了一聲,隨意回答也不像是保證:“我會盡量少喝的,你一個人坐車,小心一點。”

“恩,好。”放下電話,姜莞爾一時有些失神,走著走著直接撞在劉芝言身上。後者跳開一步,睜著黑眼圈瞪她一眼。

她抬頭,做出個敬禮的姿勢,心虛的乾笑兩聲。

劉芝言被她的頂頭上司整了,一個更年期男人,衣冠禽獸道貌岸然,讓她苦不堪言。

“剝削,簡直是剝削!”女人狠狠的捅著碗裡的排骨肉,若是活的,估計早鮮血淋漓了。

“行了。”姜莞爾掐住她手腕,不無心疼的說,“一共沒幾塊肉,別糟蹋食物了你。”

她們倆吃飯的地方,打著米飯蓋澆排骨的旗號,十塊錢,三塊排骨一碗米飯若干綠菜葉。劉芝言對這裡情有獨鍾,姜莞爾回來不到一個星期,她們已光顧了四次。

“我要被加班弄瘋了,我得釋放壓力,釋放壓力!”劉芝言捏了捏粉拳,往嘴裡扒一口米飯,義憤填膺的問,“莞爾,晚上四個部聯誼,金冠KTV,你陪我去。”

“啊?”姜莞爾咂摸著她不是問句的問句,多餘反問一句:“做什麼?”

“做什麼?交流感情,聯絡業務,愛做什麼做什麼,互相豐富夜生活唄。”劉小姐掐一個蘭花指,不知在算什麼,“你不是剛跟未婚夫掰了?回家也沒什麼事,不如跟大家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