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六叔嘛,劉賓感覺已經替他報仇了。
“報紙送給你,希望你記住教訓。”韓東瀟灑地轉身離開。看劉賓的表情,並不怎麼沮喪嘛。看來他裝逼效果不明顯啊?!
劉賓很快就知道,韓東到底有多牛逼了。他撿起地上的報紙,迅速趕回家。這個訊息太震驚了,他必須第一時間向父母報告。
“爸,我好像知道六叔怎麼倒臺的了?”家族裡除了六叔,肯定沒幾個人知道這個訊息。他邀功似地向父母彙報。
怎麼回事?劉天剛放下手中的活計,圍了過來。劉賓獻寶似地娓娓道來,“就是我們三班的學生韓東,就是他在報紙上舉報了六叔。”
劉天剛有點懵,一個大學生,怎麼跟他六叔結下了樑子。他突然想到,“是不是你招惹了他?”
劉賓支支吾吾地不吭聲了。好嘛,本來以為能解開家族中的八卦謎團,現在引火燒身了。“還不快說”,劉天剛抬手欲打。
“我沒招惹他,是他三番兩次惹我。”劉賓在父親面前裝委屈。
“你沒招惹他,他為什麼三番兩次針對你?再不說實話,看老子不打死你。”劉天剛的手舉得更高了。從小劉賓沒少挨他爸打,心理陰影比海河還大。
“是我招惹他又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窮b,處處跟我作對。”劉賓理直氣壯,窮b就該猥瑣發育,那麼高調活該被打。
劉天剛的手倒是沒打下來。他木然地坐在椅子上看完了報紙,現在他全明白了。自己這個蠢貨兒子,招惹了一個文曲星大學生。文曲星在報紙上捅了六弟一刀,為他招來了禍事。
“蠢貨,你這個蠢貨,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樣的人。”劉天剛嘴唇在哆嗦。老劉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蠢貨,敗送了六弟的前途不說,還毀了自己的前途。更可笑的是,招惹了一位大文物,到現在還不自知。“文能殺人,文能殺人啊。”劉天順感慨地叨叨了一句。
他看劉賓還莫名其妙的樣子,口不擇言地罵道,“我當初怎麼沒把你這個東西射到牆上去?一個處級幹部,說扳倒就扳倒了。要是他想整我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還不是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爸,你有點誇張了吧?”劉賓不以為然,文章寫得再好,還不就是一個臭老九,能翻到天上去?
“你真是死到臨頭都不自知,非得把我們家也搞得家破人亡,你才能開心?他一篇文章能扳倒你六叔,他一篇文章也能讓我們家的飯館關門。拜你所賜,我們一家都得喝西北風去。”劉天剛為劉賓陳清利害,劉賓也感覺到事態嚴重了。
父親說的未必沒有道理。真把這小子惹急了,他寫篇文章來黑我們家的飯館,家裡的經濟就得玩完。其實這純屬劉天剛想多了,韓東根本就不知道劉賓家還做著餐飲生意。
“爸,那現在怎麼辦?”劉賓有點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作死惹了一個大麻煩。
“你還有沒有惹到他的事情?”劉天順問道。
“我剛舉報他揮霍助學貸款…”劉賓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臉上捱了一大巴掌。他唯唯諾諾地捂著臉,不敢看暴怒的劉天剛。
“蠢貨,蠢貨,蠢貨”,劉天剛一連罵了三聲才住口,“你馬上去把舉報撤回來。還有,老實誠懇地跟人家道歉。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爸。。。”劉賓不情不願地叫了聲。他承認韓東牛逼,但讓他低頭道歉又是另一回事。啪,他這一聲呼喊,又換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他幾乎要抓狂了,要不是劉天剛二十年拳腳積累的威壓,劉賓都想跟他同歸於盡。
“記住,這事爛在心裡,別去外面說。要是老劉家知道是你毀了老六的前途,那些老不死的,非得打斷你一條腿。“兒子不成器鑄成大錯,如今只能瞞天過海,才能讓他躲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