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可以確定,白髮獸人就是旁邊山洞的主人,因為白髮獸人最後走進了那個山洞裡。而且白髮獸人很可能是送他大腳兔子的人。
他察覺紅燒獅子頭打到的大腳兔子,腦殼處有一塊禿了。顯然是被火給烤禿的。
而巨大的兔子是被白髮獸人一拳錘死,表面沒有任何明顯傷痕,頭骨有破損。這與那隻莫名出現在帳篷面前的大腳兔子吻合。
在簡單的接觸之後,白髮獸人並沒有任何壞心思。既沒有把他串起來烤,也沒有對他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偏生那白髮獸人還像大貓貓一般乖。他投餵,白髮獸人就吃東西。他不說話,白髮獸人就乖乖坐著。與和紅燒獅子頭打架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因此,郭梓安才生出了一種白髮獸人看上他的廚藝,來蹭吃蹭喝的想法。
郭梓安沒有繼續想白髮獸人的事情。
僅僅一晚上的瞭解還太少了,無法完全瞭解複雜的獸人。
另外,郭梓安還沒想好是否要搬離這裡。
郭梓安喜歡獨來獨往,不想有那麼一個鄰居。可這裡環境安全是事實,森林危險,再找不一定有此處安全。
再者,若那鄰居依舊是這般三天兩頭不著家呢?住這裡和獨居差別也不大。
想起那條一直圈著腳脖子的虎尾巴,還有那雙豎得直直的虎耳朵,郭梓安的心就癢癢的。好想摸一把怎麼辦。
郭梓安想著想著,嘆了一口氣。
他的食譜還卡在金針菇和大荔枝上,紙巾的替代物還沒找到,調味料也撐不了幾天了。這麼多事情堆在一起都沒能解決,為什麼又來一個新問題。
不想了不想了。郭梓安決定放過自己,乾脆側身,進入夢鄉。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算吧。
相隔不到十米的山洞,洞內的獸人趴靠在洞口邊緣,一雙白虎耳朵豎得直直的,努力聽郭梓安帳篷裡的聲音。
他的聽力敏銳,能夠聽到五百米遠的鹿奔跑的聲音,但無法聽到躺在奇怪龜殼裡的伴侶的呼吸聲。
白山均聽了大概有十五分鐘,確定伴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才失望地回到洞穴裡。
他還以為能夠聽一聽伴侶可愛的呼嚕聲,或者夢話呢。
族群裡的雌獸人睡覺可都不怎麼老實,聽一隻七歲大的白虎幼崽說,他的獸母睡覺時經常踢他下床還不自知。
白山均當然是緊張的,剛才吃東西時一直緊繃著身體。直到走進山洞裡,白山均才鬆了一口氣。
沒聽到伴侶打呼嚕而失望的白山均躺在三花獸皮上,在聞到獸皮上那不屬於自己的氣味之後,臉頰開始發燙了。
這……這……這是……他伴侶的味道啊。
他的伴侶竟然在他的獸皮上躺過。想到這裡,白山均頓時就激動起來。
他的伴侶一定進來看過這個山洞吧?他的伴侶還滿意這個山洞嗎?這可是他精心打造的住處,還在洞裡栽種了這麼多花,一定很喜歡吧。
可喜歡為什麼會搬出去,不留在這個洞穴裡?
是不是伴侶對這個山洞有不滿意的地方?或者是他長期不在洞穴,讓伴侶生氣了,就搬了出去?白山均忽然失望。
但伴侶不僅收下了他的肉,還把肉分給他了。
在族群裡,收下獵物代表雌獸人給予雄獸人機會,而分享食物更是代表雌獸人對雄獸人有好感。食物分享得越多,好感就越多。
白山均想到今晚吃了半隻巨兔獸,那臉就忍不住燙起來。
啊,原來他伴侶這麼喜歡他。
而他今晚要在伴侶睡過的地方睡覺。
很快,他會和伴侶一起睡覺。
然後,他將要和伴侶有很多很多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