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人是一種多麼可怕的生物嗎?
“我問過柳琳,在我出現之前,你家,包括這個社群,已經好久沒發生過闖空門的事,一切都是從我住進你家之後,情況才開始有變的。”
那是事實,不過……“我想你還是別搬吧!你走了,我拿什麼釣那個把我所有傢俱都毀了的混帳?”
“你想報仇?”她失笑。
“當然,他們幾乎把我的家當破壞光了,從今天起我就要睡地板了,我要他們賠償我所有的損失。”
她低嘆口氣。“那我猜你也沒有保險了。”
他近乎驕傲地挺起胸膛。“我銀行存款簿裡的存款從來沒有超過四位數,怎麼可能還有錢繳保險金?”
真是個了不起的月光族啊!她也只能說佩服了。
“而你還留我住下來,一起睡地板、一起去要飯嗎?”
他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搖了搖。“我會找到床給你睡的。而且我們一定有東西吃,我家廚房後面有座地窖,裡頭放滿了甜漬水果、醃菜、臘肉、香腸、火腿,就算吃三年也吃不完。”
她瞪大了眼。“你在躲饑荒嗎?”現代人誰存這種東西?
“當然不是。我只是習慣在每年當季水果盛產,價格跌到谷底時買一堆起來醃漬存放。至於肉製品,是因為幾年前口蹄疫流行,沒有人敢吃豬肉,肉價因此慘跌,我趁便宜買了一些存下來日後應急用的。”
“這裡還是臺北嗎?”她真的很懷疑。
“這裡絕對是臺北,”他輕哼了聲。“而我這全是貧窮生活鍛煉出來的智慧。”
她佩服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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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右森給“貓咪”找床的地方就是——回收站。
他似乎認識很多人,交遊遍及三教九流,隨便跟幾個人過幾招,就有一群男人笑嘻嘻地給他扛來了一堆舊床組、桌椅、電器。
他們快樂地歡笑、玩樂,而工作就在這樣的笑鬧中迅速進行。
王右森的內心就跟他的外表一樣,天真、可愛、陽光。
不知道為什麼,“貓咪”突然有點羨慕他,那麼樣地直率,受人歡迎,換成她一定做不到。
她太冷靜了,近乎冷酷。
她無法像他那樣對人掏心掏肺,那麼,她如何要求別人這般對她?
她習慣一切都淡淡的,像水一樣,雖然可以用來解渴,但無味。
她也以為自己是喜歡平淡的,但……為什麼王右森的火熱令她的心如此動搖?
她真的就像一隻貓似的,偏愛陽光的溫暖,所以總是喜歡曬著暖陽入睡。
也許當初她會選擇他家昏倒,就是被這股溫暖所吸引,不過……
“我又不記得事發經過,怎能確定一星期前究竟發生何事,我要躲進他家庭院?”她摸摸頭上的OK繃,時隔七日,她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紗布也在今早拆了。
據說她頭上的傷是被某種長條狀物品敲擊造成的,再從臉上那些瘀青看來,她應該受過一陣好打,就在她當新娘的那一天。
這樣的她到底結婚沒有?那傷是不是她老公打的?
想到這些事她就覺得憤怒,但奇怪的是,她不太傷心……似乎,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結婚?她不像會衝動步入禮堂的人啊!
討厭,失去記憶就是這樣不好,什麼東西都想不起來,害她心裡揪著一團謎,就像吃魚被刺梗到一樣。
“貓咪。”王右森在另一邊揮手叫她。
“來了。”她皺皺鼻子。這個稱呼一定會讓一堆人笑掉大牙。
果然,她都還沒走到王右森身邊,他那些朋友已經笑到像看見海參爬上樹。
“天哪,小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