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心不在焉地梳理著懷中人的頭髮:「『我喜歡你』跟『我要把你關地牢』又不矛盾。」
段非拙:???
仔細想想,的確不矛盾的樣子?他是不是該說「好個大義滅親」?
他轉過身,直視z的眼睛:「那把我關進地牢之後,你還會來找我做這種事嗎?」
「如果我有需求。」z笑起來。
「你……!你真不拿我當人看啊?」
z笑得更開懷了。段非拙一時有些目眩神迷。他很少見z這麼開心的樣子。
「開個玩笑。」z說,「我很能忍耐的。我會等你忍不住求著我要的時候再來找你。」
「誰會求著你要!」段非拙剜了他一眼,「我也很能忍耐!你技術又不怎麼樣!每次都弄得我好痛!」
z眯起眼睛,摩挲著他的嘴唇。堅硬的金屬按壓著柔軟的唇瓣,動作粗暴中帶著溫柔。
「你幹什麼?」
「我在想,」z漫不經心地說,「要用什麼堵住你這張謊話連篇的嘴。」
段非拙的臉頰燒得更厲害了,體內的那把火燒得更加旺盛,燒得他口乾舌燥,像乾旱已久的植物渴求雨露的滋潤一樣。
「你每次都只顧自己,」他賭氣道,「我根本不想這樣。」
「那你想怎麼樣?」z問。
段非拙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附到他耳畔說了幾個字。
明明是他對z提要求,可說完那幾個字,他自己反而面紅耳赤。
z揚起眉毛:「你當真?」
段非拙故意擠出一個奸惡的笑容:「怎麼?不願意為我做?」
z猛地推開他。他後腰撞上櫥櫃,痛得他「嘶」了一聲。
「願意。」z傲慢地說,「為了我的『爵士』,我當然什麼都願意。」
說完,他緩緩屈下膝蓋,雙手搭上段非拙的腰帶。
這時有人敲響了門。
兩個人同時罵了一句。段非拙整了整被z弄亂的襯衫,去玄關開門。
門外站著烏泱烏泱一大撥人。
「恭喜您,主人!」第一個撲進來的是阿爾。少年的臉龐紅撲撲的,懷裡抱著一隻小籃子,堆滿了手做小餅乾。
接下來進門的是律師林恩先生。他圓潤的身體幾乎佔據了整個玄關。「聽說你被封為爵士了!哦,你叔叔的在天之靈若是知道,該有多麼開心啊!」
「他第一次來咱們家作客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多麼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啊!」林恩夫人挽著她女兒的手走了進來。
林恩小姐和上次見面時相比瘦了許多,但她面板上的紅色紋路已經消失了,臉色也健康紅潤了許多。
「好久不見,切斯特先生,我還沒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呢。」她害羞地笑了笑。
排在最後的是裴里拉勳爵母子。堂堂貴族竟然駕臨自家宅邸,段非拙與其說是受寵若驚,不如說是納悶這對母子為何成天遊手好閒。
一群人看見z也在這兒,各自露出了異彩紛呈的表情。林恩一家早就認識z,只把他當作普通的警察,還以為他也是為了慶賀封爵一事才過來的。阿爾則如臨大敵,警惕地瞪著z。裴里拉勳爵母子則交換著驕傲的視線。段非拙入獄後,他們曾向女王求情,現在他不但重獲自由,還獲得了女王的嘉獎,他們覺得自己功不可沒。
z看他們的眼神像是想要當場大開殺戒。
「我去給大家泡茶!」阿爾主動跑進廚房。他發現主人已經燒了熱水,不禁埋怨自己怎麼連熱水都沒留,竟然勞煩主人親自動手。
他泡了茶,端給客廳中的眾人。他們就著紅茶享用起了他帶來的小餅乾。身為僕人的他可沒資格待在紳士夫人們身邊,於是又跑回廚房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