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想想真是可惜,這麼大的聚會。”賭場老闆很是歡脫。
唐仁修從容入座,“這種聚會,我怎麼可能會缺席。”
賭場老闆笑著道,“那倒是,怎麼能少了你!那遊輪的套間我幫你先定下了?”
“沒問題,謝了。”
“客氣什麼……”賭場老闆和他敘談了好半天,挽留他道,“唐,晚上過來玩幾把?”
唐仁修微笑應了,“一定。”
離開了賭場,就入了酒店下榻。
酒店的房間是一早就定好的,那一間正是他之前和顧敏一起來這裡時晚上下榻的這一間。
房間裡的陳設卻是改變了。
經過了五年,也早就不是當年的模樣,雖然還是一樣的奢華,但是記憶裡的畫面已然不在。
唐仁修瞧了一瞬,他進了浴室打算洗浴一番。只是來到洗浴臺這裡,他拿起牙刷要洗漱的時候,卻想起曾經在這裡,他曾經抱著她到這裡,更甚至是替她擠好了牙膏遞到她的手上。當時的她,因為前天夜裡睡的太晚,早上還迷迷糊糊的,就像是一隻樹袋熊,真是粘人。
此刻思緒回籠,他回想起來,卻還是忍不住揚起唇角。
唐仁修沐浴過後,他拿著乾毛巾在擦拭頭髮,眺望著那窗外,卻是看見了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座尖塔的建築。那樣的設計風格,那尖塔上的十字架,都讓人清楚知道,那座建築物是教堂。
他的眼眸定睛在那裡,又記起了那個早上,當她洗漱完吃早餐的時候詢問的話語。
她問:仁修,那裡是什麼?
他側頭瞧過去,瞧見了她目光所指的建築物回道:是教堂。
她很是好奇:教堂?哎?
他看出了她的嚮往,只是時間已經不允許,所以他笑著道:今天怕是來不及了,下次過來,帶你一起去。
她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很是心滿意足的,點頭乖巧的說好。
只是這下次,只怕這一輩子也是不可能了。
他又哪裡來的下一次?
唐仁修擦拭著頭髮的手驀然停下,眼眸更是一凝。他心中好似有了打算,便是立刻揚手甩了毛巾,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離開房間的時候,謝文好奇問詢,“二少,您要去哪裡?”
唐仁修道,“我去附近的教堂走走,謝文,不用陪著了。”
謝文卻是堅決,“不,二少,請務必讓我陪您一起去!”
謝文擔心的是,如果病痛突然發作起來,那麼總要有人在側。而現在又有不知名的勢力攻擊,他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他實在是不能放心。
若是以往,唐仁修一旦決定的事情,斷然是不會動搖的。但是現在,他默了下點了頭,“走吧。”
附近的那座教堂,只是一座小教堂,平時也不對外開放,只有特定的時間,有教徒們前來禱告。而今天也不是做禮拜的日子,所以並沒有開放。唐仁修來到教堂前方,立刻被教堂的神職人員阻攔了。
謝文上前,和那人交談起來。
不過多久就談妥了,那人前來開啟了教堂的大門。
那扇木門緩緩開啟,映入眼前的教堂,起先是漆黑的。而後有人點亮了燭火,一下溫暖的黃色就沁亮了起來,照亮了眼底。
磚木結構的教堂,木構拱頂是橢圓形的,長方形的中廳,沒有柱廊阻隔,巨大的枝型大吊燈從天花上垂落而下,是巴洛克式的聖壇,在那聖壇前方那是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塑像。
唐仁修卻也沒有往聖壇前方走去,只是找了靠近門邊的長椅,隨意地一坐。
“謝文,去告訴賭場老闆,今天晚上我大概沒有空過去了,和他的賭局先欠著。”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