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暫且這麼看著吧。”孕婦吃的藥都要格外小心,沈紫言雖沒有害人之心,可就怕自己弄巧成拙,到時候自己送去的藥反而害了大夫人,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福王府太醫來來往往,門庭若市。
沈紫言忍不住吩咐墨書:“你扶著我去視窗坐坐,我成天躺著,都快生黴了。”墨書只是不敢,耐心的寬慰她:“您臉色已經有所好轉,今日胃口也好了些,只怕再將養幾日,您就該好了。現在暫且忍一忍,也不過就是幾日的光景罷了,也值不上什麼。”說著,促狹的掩柚而笑,“再說,三少爺千叮呤萬囑咐的,千萬不能讓您吹風,奴婢哪裡敢不從。”
沈紫言臉上微熱,忍不住斜了她一眼,“你現在可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墨書也不懼,一本正經的說道:“夫人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可少爺的話,也不能不聽呀。”沈紫言不由失笑,這丫頭,私底下一直叫著小姐,只有人前才叫夫人,現在倒是叫夫人叫的挺順溜,“我可養不起你這麼大架子的丫頭,不如趁早離了去吧。”
“小姐!”墨書面紅耳赤的,神情微窘,“奴婢去給您端藥。”沈紫言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伏在被中吃吃直笑,一口氣上不來,連咳嗽了幾聲。恰巧在此時杜懷瑾撩簾進來,見著她如斯光景,一面撫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一面搖頭,“怎麼和小孩子似的,也不知道收斂收斂,笑得滿面通紅的。”
沈紫言就眨了眨眼睛,待氣順了,靠在大迎枕上,笑道:“你可有什麼好的小廝要介紹的,我身邊的幾個大丫鬟都到了年紀了。”杜懷瑾想也沒想,笑道:“我的貼身小廝,阿羅就還沒有家室。”沈紫言白了他一眼,“我出閣前就應過的,墨書日後是要做我的管事媽媽的,許了阿羅,以後還怎麼當差?”夫妻二人,一般不會在內院同時當差,這是慣例。
杜懷瑾笑了起來,“你別急,我留意著就是了。”沈紫言心頭微松,杜懷瑾說會留意著,可不是就開玩笑那麼簡單,也就瞥了他一眼,“你可得仔細留意著,我身邊這幾個丫鬟,都是我極看重的,她們若是嫁的不好,我心裡也不痛快。”
杜懷瑾連聲應了,墨書正端著藥進來,恰巧聽見沈紫言這一句話,頓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在簾外輕咳了一聲,“夫人,該吃藥了。”沈紫言忍不住和杜懷瑾對視一眼,輕聲笑了起來。
第二百零六章 波折(四)
墨書進來見著,臉色微紅,然而還是落落大方的託著盤子進來,舉手投足間並未因為沈紫言那一聲曖昧的笑容有什麼異常。杜懷瑾見著暗暗頷首,也就將為墨書幾人看夫婿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沈紫言見著黑乎乎的藥汁,臉都皺成了一團,那苦味似手能一直滲透到人心裡去,讓人見著口裡就盈滿了苦澀。但杜懷瑾在跟前,說什麼也不敢不喝,上次她不過就是偶爾抱怨了一句,杜懷瑾那廝就直愣愣的盯了她好久,最後竟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碗。
在沈紫言目瞪口呆之餘,那廝就吻了上來,將滿口的藥汁渡了過來。自這事發生以後,沈紫言再也不敢重蹈覆轍,哪怕就是藥汁再苦,也不敢有一句怨言,誰知道杜懷瑾下一次又有什麼怪招數。總之在這人跟前,千萬不能露出什麼不妥之處,不然他永遠有法子讓人哭笑不得。
話雖是如此說,心裡卻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歡喜,只是這念頭說什麼也是不能讓杜懷瑾瞧出來的,不然,他還不越發的得了意,最後得寸進尺!溫順的將青柚白底花瓷碗裡黑手手的藥汁一點點喝完,幾乎是一滴不到,才擱在了茶几上,舌頭苦得幾乎繞成了一團,再也不想伸開。
杜懷瑾見著她苦哈哈的笑臉,眉梢微挑,“很苦?”沈紫言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那日他自己也飲下了大半口,怎麼可能不知道。也不過是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