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的每一個角落,以及她們帶來的隨身私人物品。
當靠近角落裡疊得整齊的被子時,汙染計數器忽然示警。
d級。
甚至比被汙染物拋下的身體,係數都要高。
王鯨錯愕,連忙詢問身旁專員。
專員仔細查閱了入院資訊,發現這些被子不是醫院提供的,而是女生自己從雲省大學帶出來的。她被鬼魂嚇得不輕,緊緊抱著被子不放手,任由其他人如何努力都分不開,無奈,他們只能把女生連同被子一起帶回來。
“被子在汙染現場長時間待過。趕緊去檢視最近幾天誰靠近過這間病房,和這些攜帶汙染粒子的人或物有過直接接觸。”
王鯨:“誰在雲省大學?聯絡他,我要知道女孩的來源地究竟發生過什麼。”
專員思考了一下:“祈偵探帶來的那位叫明荔枝的助理,他應該就在雲省大學,我這就聯絡他。”
調查官出外勤的時候,專員只起到輔佐作用,非緊急情況一般不直接參與戰場。雖然顧問偵探和助理的職位前所未有,但他猜測,他們應該也是類似的分工,一個負責危險戰場,一個統籌後勤。
猜測是良好的。
計劃卻沒能順利進行。
從明荔枝到祈行夜到左秋鳴,所有去往雲省大學的人都無法接通。
不僅如此,就在專員想要聯絡雲省大學的時候,愕然發現所有身處學校的人,都沒有訊號。
像是大海上隔絕人跡的孤島。
“王鯨申請支援?”
鋼筆不輕不重的點在寬闊的紅木桌上。
“南方分局與京城總部不同,只有一支機動隊,沒有直轄管理的分析部技術部,除了駐紮人員之外,一切物資和情報支援,都必須要從總部獲取。當然,命令也聽從於總部。”
中年男人坐在紅木桌後,緊皺的眉頭間是深深溝壑,不苟言笑的嚴肅沉穩:“機動8隊的正式調查官,只有不到二百人,尋常建制的小隊伍怎麼能與商長官的精英機動隊想比?”
“讓這樣的機動8隊,去援助擁有精英機動隊的特殊長官?”
他笑了下:“只有我聽出其中的諷刺意味了嗎?”
對面的調查官不敢言語,安靜等待最終命令。
中年男人垂下眼,額頭眼角皺紋深深:“南方分局,不是總部的狗,扔出去一塊骨頭就要聽命跑出去咬,再獎勵一句‘goodboy’。我們也有自己的事務,案子總是超過調查官的數量。總部不心疼,我自己心疼我的兵。”
“如果誰認為,南方分局會打亂自己的日常事務節奏,放棄我們自己負責的案子,就為了給京城來的老爺們添幾朵花,那他就錯了。”
他聲音威嚴低沉,像煙燻松木,沉澱後的沙啞渾厚:“既然商長官的案子是左秋鳴王鯨負責跟進,那就應該還歸於他們,讓他們去自行處理。”
“我已經借給了商長官最好的兩名調查官。”
“是。”
調查官猶豫了一下:“可是,蔡局長,如果商長官真的在我們這出事了……”
那簡直和副皇帝在他們這駕崩了一般。
真的不會被京城責怪嗎?尤其是他們現在還決定袖手旁觀。
中年男人頓了下,沉聲道:“抽調一隊外圍專員。”
不等調查官鬆口氣,就聽局長說:“支援醫院。”
“局長。”
調查官錯愕。
“商長官既然能走上一線戰場,那我想,他應該已經做好了以身殉職的準備,不論是因為何種理由。”
蔡琰為抬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優先保障醫院的普通民眾安全。誰說,調查官的
命,比普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