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了制服外套,露出傷勢。
祈行夜微微睜大了眼,笑意消失。
傷勢如睡龍,在商南明半邊身軀上盤亙,從背後越過肩膀,再蔓延到腰腹,就連手臂也沒能倖免。傷口猙獰,即便過去十天,依舊令人不忍注視。
他輕顫著手指,緩緩落在商南明已經結疤的傷勢上。
“疼嗎?”
祈行夜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柔軟:“你為什麼……那個時候,如果你不來,不會發生這種事。”
傷勢再蔓延兩厘米,就到心臟。險惡至極,是拿命在賭。
商南明垂眼,嘆息著握住祈行夜的手:“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就在那裡,我怎麼可能不來。”
在汙染源的攻擊來臨時,他將失去意識的祈行夜牢牢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身軀硬生生抗下危險,於是一半身軀傷疤赤紅猙獰,幾乎碎裂,另一半卻護著祈行夜一起,安然無恙。
從醒來後,祈行夜對那日的記憶始終模糊,越發難以記得,但現在,他卻被商南明的傷重新拉回那日,眼眶發紅。
商南明頓了下,便要重新穿好制服:“沒什麼好看的……”
被祈行夜抓住衣服制止。
>br />
“還沒換藥呢,商商~”
他笑得有些勉強,紅著眼像兔子。
商南明無聲嘆息,還是妥協:“好。”
祈行夜微涼的指腹落下來,商南明瞬間門肌肉緊繃,眸光暗了暗。
他靠坐在辦公桌上,看著祈行夜幫他換藥,連咽喉心臟的致命處也毫不設防的任由靠近。
在商南明看不到的角度,祈行夜滾了滾喉結,心情複雜,眼眶微溼。
不想讓商南明發覺他的不對勁,他掩飾般的問起了自己昏睡期間門的事。
商南明垂眼,看著辦公桌對面的反光中祈行夜眼角發紅的模樣,頓了頓,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說起了這段時間門的事。
遠洋控股集團雖然出事,有確鑿證據說明它參與並一手製定了汙染災難,但它畢竟紮根太久,龐然大物不可撼動。
剛想碰,就有國會議員和最高法院的人立刻反應,連聲抗議,保護遠洋控股。
就連a國和特工局也無可奈何。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商南明這個轉機出現了。
他強勢入局,跨機構指揮特工局,放出假訊息擾亂視線。
商南明讓特工假扮成華府官員,參與到對遠洋控股的搜查,並讓新聞記者清晰拍到該“官員”進入遠洋控股大樓的影像,並播出。
當晚,特工對外放出訊息,稱自己手裡握有大量銜尾蛇結晶,要在黑市售賣。
就像鯊魚聞到了血腥氣,立刻引來了數量龐大的買家。
有人想幹脆殺了特工,拿走貨物。
卻意外從特工那得知訊息:fbi已經掌控了遠洋控股,所有高層都被帶走調查,上面的議員們也被談話,已經沒人能保護遠洋控股了。
大廈將傾。
這個訊息立刻在各個隱蔽圈子裡瘋傳,引起恐慌。
有人想要打給遠洋控股的高層,或議員們,來驗證這個訊息的真實性。
而商南明早就派人用遮蔽儀包圍了遠洋控股,各個高層和議員們身邊都安插了特工,隨時可以自由遮蔽想要遮蔽的訊號。
聯絡不到高層和議員的外界,終於慌了神。
——打不通電話?連秘書也打不通,所有能問的人都失聯了。
看來,遠洋控股是真的被盯上了逃不脫,被肢解已經是時間門問題。
壞訊息永遠比好事的傳播速度更快。
從晚上到凌晨,遠洋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