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過調查局最嚴苛
的訓練,祈老闆。包括毒物訓練。”
她挑眉:“所有毒物,要麼殺了我,要麼並不影響我。想剋制我的毒物,世界上也沒幾種。”
祈行夜:“……你已經把我做的飯歸類成下毒了嗎?”
餘荼反問:“不然呢?”
祈行夜受到一萬點暴擊:嚶嚶嚶~
至於聶文和陳默,他們的條件就比較差了。
沒有更多房間的情況下,只能睡在客廳沙發上。
祈行夜從角落裡拽出長時間沒用過的被褥,絞盡腦汁在偵探社裡尋找多餘能用的東西,就連羽絨服和浴巾都沒有放過,鋪在了沙發上和地毯上,權當做兩人今晚的“床”。
陳預設真向祈行夜道謝,還讓他不必擔憂他們。
“3隊很多工目標都喜歡逃跑,藏身十萬大山。我們日常追著他們跑,哪裡都去過,睡在草叢裡,沼澤旁,都是常事。能睡在有屋頂的地方,已經很幸福了。”
陳默:“我們睡一樓,也正好可以負責警戒。”
祈行夜眼睜睜看著他從不知何處摸出一把大狙,竟然和大狙並排躺進了被窩。
然後長舒一口氣,面色青灰髮僵,像是被毒死前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死法。
——抱著自己心愛的大狙,在有屋頂的地方,躺在溫暖被窩裡……死去。
祈行夜:“!!!”
“你這樣讓我很有負罪感啊!”
他人都快驚飛了:“真的有那麼難吃嗎?!”
聶文痛苦捂臉:“有陰影了,以後都不想吃飯了……戒了。”
祈行夜:“不要放棄啊!你醒醒,再努力一下!”
“別死在我家啊!偵探社本來就鬧鬼,你們要是再死在這,這房子兇名更勝了!”
聶文雙手交叉胸前,緊握佛像,眉眼含笑平靜,躺在客廳正中央的白色毯子上像在遺體告別:“嗬嗬,讓我去死也好過吃祈老闆的飯。”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沒聽商長官的勸說,現在才明白,商長官永遠不會出錯,你可以永遠信任他。但已經太晚了……”
祈行夜:“你們怎麼都一副交代遺言的架勢啊!”
真這麼難吃嗎?他怎麼不覺得。
他疑惑轉身問商南明:“我做飯真那麼難吃嗎?可能不好吃,但也不至於毒倒這麼多人?”
商南明平靜:“你的手藝理念太超前,是藝術品,他們無法讀懂。”
祈行夜欣慰點頭,剛想說什麼。
後面聶文垂死病中驚坐起,驚恐聲嘶力竭:“祈行夜要做飯了嗎?快,快阻止他!世界,世界要毀滅了!”
旁邊陳默癲癇般亂顫,口吐白沫:“槍,把我和我槍,一起燒了。”
祈行夜:“…………”
他轉身看商南明。
商南明給予肯定:“是他們太脆弱了。”
祈行夜被誇得不好意思,有些懷疑自己:“所以,我做飯其實是好吃的嗎?”
“……那倒也不至於。”
“草,商南明你到底站在哪一邊的?!”
“站在生命一邊。”
“…………”
偵探社的夜晚,很熱鬧,一直持續到凌晨。
廁所聲音也沒有停下。
聶文敲門哀嚎讓陳默快點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客臥裹在被子裡的祈行夜被驚醒,卻看到窗外有人影閃過。
一點火光,幽幽點亮在黑暗模糊的院子裡,晃動如鬼影招搖,冷風嗚咽。
他起身披衣出門。
卻見餘荼斜倚在廊下,唇間咬著點燃的香菸。
她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