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裡的徐靈芸在床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此時她似乎沒有身處異地的不適應,儘管這房屋是陌生的,但是這裡卻有她最親近熟識的人。想到自己的夫君,她的腦海裡頓時又浮現出昨夜那讓人臉紅的纏綿場面。
“真是的,居然就那麼讓他矇混過了關……”
原本的昨天徐靈芸還想耍一下性子,可誰曾想,被他緊緊抱住之後,呼吸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氣味,所想的只是被他那樣緊緊的抱著,那裡還會再有其它的想法,至於什麼耍個脾氣之類的想法,更是消失於無形了,
想到張婕妤那副我見猶憐的嬌美模樣,尤其是那豐腴的身材,特意掀開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徐靈芸禁不住還是有那麼一些緊張,可那緊張只是片刻功夫。隨後她又長出了一口氣,暗自對自己說道。
“終歸只個妾,我,我才是朱家明媒正娶的夫人!”
終於,那明媒正娶的身份,讓徐靈芸一下便找回了方才一番比較後失去自信。
不過對於後宅的女兒心,朱宜鋒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雖說先前還曾因為私下納妾而有那麼一點“緊張”,可是隨之也就釋然了,畢竟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於男人而言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於鄉間老農來說,他們多收個三五斗尚有納妾之心。更何況是自己?
不過,此時朱宜鋒到是沒有去考慮這些事情,而只是打量著面前的習之墨,對方的選擇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待回到上海之後,我就會把租界的宅子還給東家!”
習之墨的神色顯得極為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為朱宜鋒現在執掌一府之地,而對其心存敬畏。
“宅子便不用還了,之林,若是當初無你相助,朱某又焉有今日,以後這樣的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以前你是我豐匯洋行之僱員,我是豐匯之東,那麼今後,你就是朱某之幕僚,之親隨!”
這番親近的言語,在聽在習之墨的耳中,他非但沒有任何感動,反倒是搖頭說道。
“大帥所言詫異,習某當初投奔的是豐匯洋行,洋行之東家為朱宜鋒,而非身為這“義軍”大帥的朱明宗!”
“之林老弟所言詫異……”
被習之墨的拒絕嚇了一跳的李子淵,連忙從中為其打起圓場來,可未曾想到的是不等他說完,習之墨便起身說道。
“李兄,人各有志,習某不過只是生意人,至於這什麼天下大勢之類,習某並不關心,也不想關心,只想著做好生意,如此而已!”
說著話,習之墨又將自己的視線轉向朱宜鋒。
“朱大帥,當初習某以為能夠和東家一共開創一番事業,現在看來,倒是習某想多了!”
“想多了?”
笑著反問之餘,朱宜鋒搖頭說道。
“之林,如何想多了?我看你是想少了!”
說話時,朱宜鋒將手中的茶杯的放在桌上,看著神色淡然的習之墨,他倒是能猜出對方的想法,於這些買辦來說,他們或許有著投機之心,可是他們卻沒有造反的膽量。這也是其拒絕自己的原因所在。
“別的不說,就單說這絲吧,咱們先前意於租界辦繅絲廠,生產價格質優的廠絲,而非質差價廉的土絲,可其它不說,這先購土絲,再繅為廠絲,其間成本高昂,雖有一定利潤,卻遠無法同收購蠶繭直接繅製成絲相比……”
“絲農斷不會售以蠶繭,何謂絲農,植桑養蠶,繅蠶成絲,這才是絲農!縱是我等有意購蠶,可若是絲農無意出售,工廠亦將陷無蠶可用之境!”
聽其提及生意,習之墨立即本能的反駁道。
“沒錯,絲農斷不會售蠶,可繭農會!”
“繭農?”
習之墨詫異的朝朱宜鋒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