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漢督的要求,聯絡到最近武昌的大事,徐樹珊便試探著問道。
“漢督,是不是與英國人的談判不太順利。”
“嗯!”
沉悶的嗯了一聲,朱宜鋒眉頭皺的更緊了,何止是不太順利,根本是沒有任何進展,他們完全拒絕在鴉-片問題上進行對話,他們試圖透過這種冷處理,將鴉-片一事拖延下去。
“漢督,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同英國人打一仗?”
在道出這句話時徐樹珊的嗓子不由一澀,同英國打仗!似乎從拿破崙之後,在全世界就再也沒有任何國家試圖挑戰過英國,而現在英國的力量相比於拿破崙時代並不是被消弱了,而是變得更強了。
“那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但是……”
雙眼盯視者地上的尚未製成的炮坯,朱宜鋒冷笑道。
“如果真打的話,我們還真不需要怕他,現在全世界都是木殼艦!如果打起來的話,我們等於是在英國淘汰他們的艦隊!”
之所以會這般自信,正是源自對榴彈的信心,而對榴彈的信心並非是來自艦隊對崇明島的炮擊,而是因為去年的錫諾普海戰就是如此,以前的風帆海戰中從沒有出現過如此痛快淋漓的屠殺,土耳其的艦隊被轟碎至渣,輕易的送進海底,俄國人不是說技術多先進,而是勇氣使然,在各國海軍主力戰艦上使用這種極度危險的炮彈是不被艦長們認可的:爆破彈儘管威力強大,但是畢竟戰列艦這種級別的軍艦可是造價不菲,而且傳統的全通火炮甲板內部毫無遮蔽,如果被敵方發射的實心彈擊穿引爆炮彈那可是一場災難。此戰中,爆破彈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相比於俄國人在錫諾普海戰以及崇明海戰中艦隊使用的爆破彈那落後的引信,漢式炮的炮彈使用的則是與後世引信原理類似的撞擊引信,非但有了新式的引信,而且炮彈內填裝的還是苦味酸高爆炸藥看。
“那是肯定的,根據我們的實驗即便是使用88公厘榴彈炮擊一公尺厚的橡木炮靶,也可以輕易將它炸得粉碎。我們的新型榴彈除了能給敵方戰艦造成更大的創口外,強烈爆炸所形成的高溫燃氣和碎片以及衝擊波對於軍艦來說,根本就是的一場惡夢!而且我們的新型炸藥還會燃燒,遭到它攻擊的軍艦會變成了一座地獄!”
海上戰爭的模式已經改變了!
自封為火炮工程師的徐樹珊深知漢式火炮的出現改變了什麼,它從根本改變了的海戰的模式。
“錫諾普海戰之後,海戰就已經改變了,艦船被迫走向裝甲化來抵禦爆破彈的轟擊。就像咱的“楚望”號樣,只有鐵甲艦才能抵擋爆破彈的轟擊!所以我們以後還要研製新型的穿甲彈,以攻擊他們的鐵甲艦。”
這是未雨綢繆,同樣也是穿越者的優勢所在。必須提前做好一切準備,不過即便是沒有穿甲彈也沒有任何問題,因為裝填苦味酸的高爆彈足以摧毀早期的任何一種鐵甲艦。
“漢督,那我們是不是,真的準備和他們打一仗?”
面對徐樹珊的問題,朱宜鋒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那轟鳴著的蒸汽錘任由噪音侵入他的耳中,好一會才說道。
“我準備把“楚望號”以及“湘揚號”兩艘鐵甲艦調往長江口!艦隊……艦隊主力調往廣東,“漢豐號”也調過去!”
“漢豐號”!
在艦隊之中“漢豐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與“楚望號”以及“湘揚號”要求只有幾百噸的小型內河頂多是海岸淺水炮艦不同。
噸位超過2300噸的“漢豐號”是東亞洋行去年年末於新加坡購買的一艘鐵肋木殼船。在過去的七個月之中,它一直在武昌的船廠那接受改造。它的改造並不算複雜,就在是水線上安裝一層裝甲,熟鐵的側裝甲是最大3英寸的厚度,其裝甲帶一直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