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兵的護送下來到了這裡,正在碼頭上張貼告示。
“……按一日五兩,付以船租……”
什麼租船!
聽著碼頭稅吏的喊聲,再看著那邊正張貼的告示,趙紫玉的臉色忽然一變,而陳方南更是面色煞白的喃喃道。
“俺就知道、就知道肯定會出意外,這下可好,這下可好,這下可得如何才能回陝西老家……”
哭喪著臉的陳方南,這會反倒是全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了,現在船被這義軍給徵用了,又該如何才能回陝西?
在陳方南喃喃自語時,片刻的驚慌之後,趙紫玉卻立即吩咐道。
“這船無論如何都不能全給他們,陳掌櫃,你去和那稅史商量,就說咱們是大都督府請來的運鹽的船幫,還要回陝西幫大都督運鹽,這船萬萬不能收走……”
在吩咐陳掌櫃去同稅吏交涉時,那邊又出言安慰著船幫老大。
“蘇老大,這船是我們趙家租的,不論船出了什麼事,一率都由我趙家承擔……”
雖說這話現在聽起來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卻總算是暫時安撫住了民心,瞧著碼頭上亂蓬蓬的模樣,趙紫玉也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沒時間再等下去了,無論如何都要儘快離開此地。
“到底是出了什麼?為什麼要租船?”
碼頭上的亂子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實際上在趙紫玉下船的時候,亂蓬蓬的碼頭便恢復了先前的平靜,與先前大家想象的“強奪”不同,幾乎是在租船的同時,便先把定金交給了各船,各船的老大隻需憑著單據往官府取銀錢便成。
這個訊息總算是讓碼頭上的船老大、船伕的心魂一定,這船誰用都是用,現在給銀子總好過過去那般強徵,船老大、跑船的船伕心是靜了下來,但趙紫玉卻靜不下心來,不過只用了半日的功夫,她還是打聽到了訊息——徵這船是為了送太平軍往襄陽。
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趙紫玉立即意識到這是機會!
離開武昌的機會!
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離開武昌,否則天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於是她立即吩咐陳方南作好離開武昌的準備,一面又朝大都督府趕去。
“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說?”
在大都督府大堂內,看著站在面前的張森,朱宜鋒開口詢問道。
“回大都督,現在外頭都以為咱們徵船是為了運送太平軍!”
張森的回答,讓左宗棠原本略皺的眉頭微微一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正是他提出來的策略,藉著“送”太平軍的名義,徵調民船,然後再借江航之便,把軍隊送往湖南,直搗湖南腹地。
“不過,大都督,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現在咱們在北方的主力尚未調回,現在直接將城外的部隊調往湖南,這後方會不會太過空虛?”
看著剛一入府,既深知大都督信任的左宗堂,李子淵便出言提醒道。出兵湖南的建議,正是能左胡兩人提出,甚至不等襄陽、勳陽等地的近兩萬部隊調回,而是直接將城外大營中主力調出,在北方的主力調回之前,若大的武昌只剩下不到三千人馬可用。
“不過只是幾天罷了!”
朱宜鋒搖搖頭,風險有多大,他當然很清楚,但是他同樣也明白收益有多大,現在需要給清軍造成一種假相——義軍志在北方的假相,至於部署在鄂北的主力,現在已經開始順江南下,只需幾天的功夫,就會回到武昌,屆時武昌自然談不上空虛,眼下的後方空虛也不過只是暫時之事。
“眼下,咱們必須要打一下時間差,現在無論是曾國藩也好、駱秉章也罷,他們都以為咱們會把注意力放在北方,再加上這上萬太平軍借道湖北,對他們咱們自然不敢放鬆,如此一來,自不可能騰出手威脅湖南,可這次,咱們就要